身,该躬身的躬身,周皇的另一优点,一到做决定时绝不拖沓,军情如火,也不是拖沓的时候。
“任命汀兰伯贺铮为剿匪大将军,提京中六军,西庭八郡军卫,宗门任其调遣,出京除贼,限期旬月,延误一日,提头来见!”
“臣遵旨。”
兵部尚书纪定深立刻领旨,退去。
汀兰伯,那是周皇潜邸时的护卫,屡建战功,动用汀兰伯,在大家意料之中,又在意料之外,却是恰到好处。
周皇的话未完:“命太监司马形任监军,多听多看。”
“奴婢遵旨。”
殿内一青年太监领命,其功力在先天四重,地位和朱公公是没得比的,配汀兰伯也算合适。
“国丈听令,京中六军任由汀兰伯调遣,遇阻无需谏言,重惩!”
“臣遵旨!”
李大都督领命,不是所有军卫都喜欢打战的,尤其是功勋诸多的京中军,爱惜羽翼者甚众。
一听自家军卫打仗,龟缩的比比皆是。
他转身离去,安排去了。
吩咐完了领兵人选,周皇身上的那股气势降了下去,目光若有若无看向朱豪旭:
“一郡之主,系民生安宁大计,西京郡反贼短时间内能有如此声势,朕不可不重视,诸位可有何良策?”
四公子就要脱口而出一句换郡守,可话到嘴边咽了下去,他虽然不聪明,可是年纪摆在那里,大周每一处的郡守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,说不准就是他门下出去的呢。
这风头不可抢。
他之前说查都察院,那是因为都察院也和他过不去。
“当首安民心。”
吏部尚书开了口。
反贼势大,证明对朝廷不满,朝廷大了去了,责任谁担?这时候就是郡守站出来了。
不管你平时贪或不贪,贤或不贤,你的地方反了,你就是首责,这和夏仲前世办一些合同工临时工是一个意思。
“查。”
周皇瞥了眼朱豪旭,朱豪旭领命,大步而去。
殿内的人都想着这西京郡郡守是不是和自己有关的家族出去的,是不是有什么关系,该断就得断,后者肯定是完了。
周皇吩咐完了,摆手道:“你们都退下吧,国之未安,诸位还需辛劳。”
“臣等遵旨。”
几位公子和臣子退下。
这几日因为是正逢年过节,他们也很松懈,如今出了这档子事,轻松日子是过不得了。
八公子走时看了眼站在周皇身后未动的大煜公主,眼底闪过一道阴沉,大煜公主恍若未见。
待得众臣退下,周皇让大煜公主在一旁坐下,像是询问,又像是自语道:“多少年了,北蛮外地虎视未去,中土失地未收,可天下怎么年年有乱子。”
“归根到底,还是这些人不会做官。”
周皇给底下人做了总结。
周朝的监察制度,法度是不松的,毕竟才立国不到百载,人人有七情六欲,有家族背景,不可能全无私心,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,周皇懂,可玩不转这个度,就是不会做官。
大煜公主笑了笑,宽慰道:“他们不会做官,那就教他们怎么做官便是。”
她这话是随口一说,并没有多想其他,大煜公主还是了解父皇的性子的,后者功力不高,可心思多的很。
周皇眼睛却微微亮了亮。
“教他们做官……”
他朝堂不是没有这样的地方,国士府就是了。
西京郡六州造反的事夏仲是从徐空凌嘴里知道的,但是想想周朝的底蕴,夏仲也认定这造反大军成不了什么气候。
不过短时间聚集了二十五万之众的反军,也让夏仲惊叹。
徐空凌是有心想去西京走一趟的,但是被定国公否了,西庭关是定国公家的不假,可越是这种时候,西庭关越不能乱。
如果小公爷都去剿匪了,西庭关上下岂能不“重视”
。
如果出了什么乱子,那就不妙了,西庭关真正的敌人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