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朔月王在墨彦面前只是个寻常人罢了。
他没有多做思考,随即笑着回道:“可以。”
墨彦听到肯定的答复没有任何变化,他知道拓跋朔月一定会耍花招,他答应得越快就越是有诈。
“不过”
拓跋朔月果然话锋一转,敛了笑意,他端看着食指上的玉扳指,心里比较着他与墨彦的玉扳指谁的成色更好些,嘴上却说着完全不同的话。
“你不为你兄弟报仇吗?”
墨彦眼中闪出一丝阴冷,他半眯着眼睛冷笑道:“这个不用舅父出手,我亲自来才好!”
一月多的等待,温叶万万没想到等来的是墨彦失踪的消息,在荆平国失踪无疑是凶多吉少。
温叶强打着精神坐在院子里,看着西边的夜空发呆,那日两人不是说好只去四天,他这次又食言了
“小侯爷一定没事,他会平安回来的。”
晚照将向家密信递给晓春拿出去销毁,信上只说墨小侯爷假死却未说去向,以“半山亭”
的情报他在荆平国的可能性最大,影护卫最后的消息也是在阴山的两国边境。
“家主虽不清楚传信的是何人,不过那封信确实是墨侯爷的亲笔信。”
晚照想说安慰的话,但实在是不知说什么,晴空昨日已连夜赶去凉州,而“墨彦”
的尸体今日被人送到了侯府。
“他的尸体是谁送回来的?”
被湖水泡得肿大的尸体已经辩不出样貌,唯一确认身份的是怀中的墨家玉佩和那一头银发,虽不是亲眼所见,但温叶一听到在湖水中发现时,就已经可以想象到那具尸体的模样。
“不得而知,应该不是送信之人,搬运一具尸体要比送一封信难得多,尸体应该比密信早发起码三四天。”
晚照一面回着话,一面招呼晓春过来,两人一左一右扶着温叶往房内去,夜里风大着了凉就不好了。
温叶乖乖地半躺在床榻上,抬手摸了摸袖口,柔声对晚照说道:“晚照,我帕子掉在院子里了。”
晚照点头答应着,转身去院中寻温叶的帕子。
晓春端来温水为温叶擦拭身子,温叶随即抓住她的手哀求地问道:“你说那具尸体是谁的?会是影护卫吗?”
“小姐,你”
晓春吓了一跳,抬眼对上温叶失神的眼神,眼神透露出悲痛与绝望。
“家主配的毒药,影护卫走之前确实向少主讨了一瓶。”
晓春说完叹了口气,她也不知自己如实相告是对是错。
若是晚照一定不会说,但晓春心肠软受不得温叶的哀求,一时间都招了出来。
“他为何如此?难道……”
温叶情绪开始激动起来,真相已经十分明显,但她还是一时接受不了。
“晓春,你出去吧。”
晚照握紧手中的剑鞘迈步进来,她方才在院中找半天都没有发现帕子的影子,平日的温叶绝不会那么粗心,回来时就觉得主子是故意支开她的,没曾想是为了这件事。
“你为何不让她说?”
温叶气得将地上的脸盆踢倒,一满盆的清水漫延开来,打湿了屋内的地面。
晓春刚走到门口进退不是,突然对自己的坦诚有些后悔,这一月来小姐的脾气越来越不受控制,若是气坏了身子该如何是好,她搓着紧握的双手急得不行,想了下还是派人去温家医馆请温简过来看看。
“主子别心急,晴空明日就到沧州了,相信很快就会有小侯爷的线索。”
晚照试着去安慰激动的温叶,可再多的言语都是苍白的,温叶眼下只想知道那具尸体的真相。
“我问的是影护卫的事,他到底是不是……”
温叶声泪俱下,晚照知道瞒不住了,嘴里没有否认随即点了下头,蹲下身子握紧她的双手。
“那是他自己的选择,你要做的是冷静下来,为了你腹中的孩子也不能太过激动。”
晚照心里也不好受,不过她理解承如影的做法,换作是她,同样也会为了温叶豁出性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