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侯爷,我不放心晚照去。”
晴空躬身行礼,墨彦把玩着戴在右手食指上的玉扳指,抬首瞥了眼立在他面前泄了气的晴空,想必是劝说无望。
这向家少主还真是和向家人主一样痴情,若是现在让他跪下来求自己,他也应该不会推辞。
“你是娶娘子还是养闺女?”
墨彦没有直接回答他,眼中更多的是失望,他做事向来分得清轻重缓急,沧州之事迫在眉睫,连温叶他都没有去陪,专心回了侯府等那人出现,晴空倒是一直在意晚照没有去城外接人,他不能容忍晴空这次的行为。
“我……”
晴空被问得哑口无言,他不想看着晚照以身犯险,同时也不想耽误正事,于是求了铭护卫让他代为走一趟。
晴空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做错了,只好放低身段言道:“今日出城接人,我让铭护卫去了,眼下应该入了京。”
墨彦点头,随即言道:“我这就去城西向宅,你让坤护卫为我引路。
至于你,若是不放心就远远跟着,别说我没好心提醒你,千万别被她发现,不然这个月也别想她对你有个笑模样了。”
墨彦说完暗自叹气,晴空拱手致谢,他脚踏院中大树,纵身一跃翻出了东院院墙。
“笑渐不闻声渐悄,多情却被无情恼。”
墨彦无奈地吟起诗句,忍不住微微摇头,本来觉得自己在追妻方面不太在行,没想到向家少主更不在行,忽然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伤。
晚照趁着月色飞檐走壁进入皇太后的慈明殿,小心翼翼地掀开屋顶的瓦片,此时的楚天娇在沐浴更衣。
晚照瘪嘴摇头,这干瘪的身材还不如她结实,幸亏今日没让晴空来,岂不是污了他的眼。
一屏风阻隔了浴桶内飘出的热气,身着素雅的皇太后本在桌边翻看着书册,听见“哗哗”
的水声和穿衣声,她焦急地走了过去轻声说道:“娇儿,明日与哀家去径山寺烧香吧,哀家这几日心里说不上来的烦闷,是不是要出事?”
楚天娇忍不住抛了个白眼,心里暗自好笑,她这是又烦了草木皆兵的毛病。
宫女们为楚天娇穿好衣衫,她从屏风后面出来对皇太后回道:“不去,哪里出了事,还不是母后总瞎想,不过去径山猎场玩一圈也不错。”
楚天娇自从被关了公主府禁闭后,她就恨死了宫外的长公主府,日日撒娇耍赖留在宫内,总是打着皇太后的名头吃喝享乐,皇太后为她选的夫婿也被她个个刁难走了,近些天是越发的任性妄为。
“哀家乏了,你也早些歇息。”
皇太后言罢被宫女们扶着回了房,楚天娇连忙垂首,微微躬身拜别道:“恭送母后。”
宫女们为楚天娇梳着秀发,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颇为满意,嫩滑的脸蛋光洁如玉,再想想温叶的脸怕是已经毁了吧,她一想到这就让她颇为得意。
“下去吧,小红留下。”
楚天娇招呼着宫女全都退下,只留下了一贴身宫女服侍她就寝。
屋顶上的晚照看得仔细,名为小红的宫女正是三番两次配合楚天娇,刁难温叶的那位宫女。
“小红,那对玉如意可送到了?”
楚天娇嘴角勾起,带着几分嘲讽和得意,晚照一看就知,这件事果然是她做的!
“奴婢亲眼所见,错不了。”
名为小红的宫女一脸谄媚,殷勤地服侍着楚天娇躺下,吹灭了屋内的烛火,只留下床边的一盏烛灯。
“那怎么还没消息?”
楚天娇躺在床上有些兴奋,小红立在床前小心放下床幔,耐心地安慰道:“长公主别急,明日奴婢去宫外打探下消息。”
“甚好,你下去吧。”
楚天娇嗔笑不已,她也不知自己在心慌什么,之前在沧州做过的坏事比这多了去了,但那时她却没有向现在这样心急过。
既然收了那玉如意,若是触碰过常人必会中毒,只是毒发快慢长短不好控制。
此药即使过了四五天还会有毒性的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