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时间在墨府正式见上一面,那是再好不过。
“是我自己要娶的,与旁人无关。”
墨彦皱眉,别过脸去,不想与他过多解释。
墨侯爷见他这般说辞,怕是受了朝堂的影响与他有了隔阂,顿时怒从中来。
“你这三年一心做纨绔,怎么会突然娶妻,还不是她老人家”
“说了不是,是我自己要娶的。”
墨彦抬眸对上墨侯爷的眼睛,此刻的他不再畏惧不安,心里只想着与她心心相惜的三娘子,他那深邃的眼眸露出坚定的目光。
“子成……”
墨侯爷深吸口气睁大了双眼,这眼神他再熟悉不过,洛瑶当年与他表露心意就是这样的眼神,看来他这次是动了真情,若真如此那他娶妻倒也不是件坏事。
“好好待她,以前的事就放下吧。”
“放下?我跟你不一样,杀母的仇弑妻的恨,我一样都不会忘记。”
墨彦握紧双拳,愤怒地瞪着眼睛看向远方,他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的,若是被他找到了通敌的证据,那人的命自己一定要亲自了结。
“哎,你真是”
墨侯爷咽下“太像她了”
这四个字,洛瑶是两人的忌讳,多年来他从不曾当年提起,他也不敢提起。
“正想问你,这次来凉州是为了什么?墨家嫡长子是不能擅自离京的,你……”
他这一问,墨彦再也压制不住心底那颗烦恼不安的心,三年未见句句都是对他的不信任和生疏,若不是人人都称他为墨小侯爷,他倒是忘了自己的父亲是成阳侯墨麟。
“离京之前我已向衍帝请旨,不会连累成阳侯府。”
此时的墨彦只想马上离开,他不悦地打断了墨侯爷的话,这也成功地激起了墨侯爷的怒火。
“逆子!
我何曾是那种怕受连累之人?”
墨彦自觉多说无益,拱手拜别转身离去。
他与父亲这些年的心结不是一两句就能说开的,既是如此还不如不说。
墨彦没有回墓地,他沿着溪泉漫无目的地走着,他不想让娘亲见到自己这么模样,若是让她知道他们父子争吵,定会忧心难过的。
“墨郎。”
温叶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墨彦转身对上她关切的眼睛,心里突然一阵暖意。
“怎么没走?”
温叶抿嘴一笑,自己不说他也明白,自然是不放心他了。
“等你啊!”
温叶拉起墨彦的手臂,追着阳光在密林中穿行,脚踩在积得厚厚的松针上,抬手抚上参天古树,悦耳的泉水和鸟叫声让人亲切与舒服。
晚照和晴空远远跟着,尽量不去打扰两人。
“墨郎与公父争吵了?”
温叶随意地问着,试着疏解他心中的烦闷。
“我永远做不到像他一样深明大义,抛开儿女情长一心为国为民。”
墨彦自嘲一笑,若是他失去心爱之人定会不顾一切,踏平那莽荒之地,而不是藏起仇恨镇守边关。
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
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
这生死相许的承诺,真是感天动地,可这句话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……
“父母之爱子,则为之计深远。
我相信侯爷不是忘记,而是自有他的考量。”
温叶说着宽慰他的话,拉着他在溪边散步,清澈的溪水缓缓流淌,最终汇入不远处湖泊之中。
她的话就如同这清泉水一般,不知不觉地滋润着墨彦躁动的心灵,他突然想到晴空说过的一句话。
“抑制住心中的恶,才是对自己真正的救赎。”
“这句话谁告诉你的,晴空吗?”
温叶咬了咬下唇,这句话是这三年来她对自己的戒言,没想到会被墨彦听了去。
墨彦摇头,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想为了温叶试试看。
“我答应你,总有一天我会做到。”
温叶激动地点着头,一缕阳光透过薄云照在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