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随手倒了杯茶慢饮,他自小贪玩与长兄不太亲近,这三年又久居京城,连家中四弟都与他生分不少,言语间多少有些客套和生疏。
“说笑了,只是她让我想起一人来,这才生了些怜惜之情。”
温言言罢苦涩一笑,温简皱了下眉随即舒展开来,他自然知道长兄所说之人就是温叶,只好插科打诨糊弄过去。
“你可知女侠姓名?改天我去拜访拜访!”
“那姑娘姓向,住在城西,二弟切勿胡闹,她可不是你能招惹的。”
温言略显紧张,生怕他会做些失礼的事来,面前的男子已是弱冠之年,却仍是放荡不羁的少年心性。
“大哥这是什么话?我招惹过谁?”
温简哑然失笑,心中却泛起一丝苦涩,起身出了房门。
“下雨了,你这是去哪儿?”
温言冲到门口想追他回来,却被无情的雨水拦在了门口。
温简撑开折扇大摇大摆地出了院子,风雨在他眼里好似不存在一般,泪水不争气地在眼眶中打着转。
自从温母六年前病逝后,这个家就没给他带来多少温暖,如今又在奢求什么那……
琼州温家有三子一女,都是温夫人所生,温老爷虽入宫做了御医,却一直没有纳过妾,更别说外室了。
夫妻恩爱儿女双全本是幸事,可惜温夫人得了急病先走了,温老爷悲伤过度没过两年也随她去了。
温家大公子温言是医术奇才,自小深得温老爷厚爱,三小姐温叶体弱多病,府中之人无不照顾,四公子温晨是家中最小的孩子,温老爷和温夫人自然疼爱有加。
唯有二公子温简得不到家中关注,只能用过度的言行来获取家人的注意,但换来的却是父亲失望的眼神和母亲的自责。
这三年来,是温叶的鼓励和信任支撑着温简,让他在京城行商闯荡出一番自己的天地。
“罢了,由他去吧。”
温言轻轻摇头,他刚才的话确实重了些,明早向他赔礼才好。
温简这些年在京城管着温家产业,如今已到及冠之年,也该想想娶妻之事了。
不知不觉他已入京半月有余,整日在医馆忙碌倒未觉得有多难熬,这几日大雨医馆突然冷清起来,这一闲下来心中的酸楚再次涌上心口,脑中不断回响着那日雨天温叶的话:我要成亲了,愿兄长也有好良配。
眼看温叶成亲的日子将至,温言心中不免烦乱起来,对她的不舍也越发不处安放。
三年了,她还是嫁给了他,自己始终都不是她的选择。
“祝贺你,得偿所愿了”
他抬首望向窗外的大雨,露出一丝自嘲的苦笑,既然放不下埋在心里也好。
眼看还有五日就是温叶大喜的日子,两人亲手缝制的嫁衣终于赶制完成。
温叶将红色锦衣细心叠好放在木盒中,准备入了侯府当作常服来穿。
她的女红一向马马虎虎,从前母后逼她学过一阵子,也就会个皮毛罢了。
盒中的朱服虽是上好的锦缎,缝制的针脚却不大细密,绣上去的云纹也不太精致,不过当个常服穿还是可以的,而晚照做的那件连凑合都算不上。
“主子,我这嫁人能穿吗?”
晚照嫌弃地将红衣扔在地上,温叶莞尔一笑俯身捡起,晚照确实更适合舞刀弄剑,下次还是不要难为她了。
“别糟蹋自己的心血,回头我让绣娘帮你瞧瞧,改个内衫也是好的。”
“好,听主子的,改个抹布也是好的。”
晚照说完做了个鬼脸,那件衣服折磨她快一月了,也就是陪温叶打发时间,要不她才不会碰那烦人的女红。
“你啊!”
两人说笑着,晓春端了两碗冰镇的银耳雪梨过来,晚照上前接过放在桌上。
“主子别忙乎了,快坐下!
最近暑热喝些冰镇的雪梨甜汤吧,若是中了暑气就不好了。”
温叶乖乖坐在桌前,将一勺甜汤送入口中,清清凉凉很是舒服,京城的水道四通八达免去了些许燥热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