层次看待，两人是要高过各路神明的，绝对不会被如此轻易的、悄无声息的篡改记忆。
能做到这一步的，难道是至高神？
但苏言见过的至高神里，倪克斯、太阳神拉。他们的能力远远做不到，天尊能不能未知，但大概率也不可以。
“究竟是什么人在算计王面......或者说在算计我！”
苏言眼底翻涌着屈辱。
对方不仅抹去了他精心布置的所有后手，更像是在他面前轻蔑地掷下战书。最令苏言憋屈的是，面对这般挑衅，他竟连还手之力都没有，只能像个懦夫般坐等【假面】的死讯传来。
这份彻骨的无力感，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，火辣辣地抽得他脸颊生疼。
左青一瘸一拐靠近，满脸都是慌乱，发问：“可这也不能确定【假面】就一定会死，万一不是敌人呢？亦或者王面可以带着他们闯出来？”
“左司令，如果不是敌人，就不会抹去苏言的布置。如果是敌人......”安卿鱼叹了口气，悲声道：
“可以随意逆转阴阳之人，既然选择算计王面，难道会没有其他后手吗？”
左青耳边“轰”的一声，终于不再犟嘴，整个人沉默下来。
“走吧，「空间诡计」准备好了。”苏言向着传送门走去，悲声道：“我只希望在那二人斗法中，【假面】只是颗可有可无的棋子......只要王面活着，【假面】就还有希望.....
“我苏言今日立誓，若【假面】遭难......皆因我学艺未精，待他日登临绝顶，定将此獠千刀万剐，以雪此恨！”
……
没想到，时间的代理人......竟然死于时间。
银色的时之锁链骤然收紧，那条扭曲变幻的时间长廊在刺耳的碎裂声中崩塌，王面躯体寸寸崩解。
肉体的疼痛尚可强忍，但心底的痛楚却如千刀剐心，令人窒息绝望。
我终究没有跑赢时间，辜负了所有人。
漩涡、月鬼、天平、蔷薇、檀香、星魂......与他相依为命的伙伴们，他终于没有救回。
对不起，大家。
对不起，大夏。
从此以后，大夏再无【假面】。
“再见了......”
王面紧闭双目，浑浊的泪珠顺着布满沟壑的面庞缓缓滚落.......
刹那间，一道苍茫之声骤然响起，似在耳畔低语，又仿佛隔着时光的纱幔，缥缈于天际。
“不准。”
嗡。
时间之环骤然凝固。
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