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样了。”
陈羽一边侃侃而谈,一边将目光投向了露维亚手中那部依然保持着通话状态的电话。
他微微俯下身,凑近了电话的听筒,嘴角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,用一种清晰而缓慢的声音说道:“我说的应该没什么错吧,我的老朋友,韦伯·维尔维特君主。”
电话那头,是长久的,死一般的寂静。
远在伦敦时钟塔的君主·埃尔梅罗二世的办公室里,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。
韦伯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的声音,血液“嗡”
地一下全都冲上了大脑,让他眼前阵阵黑。
那些被他刻意尘封在记忆最深处,连在梦里都不愿回想的黑历史。
就这样被陈羽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,当着他两个引以为傲的学生的面,给全抖了出来!
下一秒,一声压抑着极致羞愤与狂怒的咆哮,毫无征兆地从电话中爆出来,那音量之大,仿佛要刺穿听筒,响彻了整个办公室,也清晰无比地传到了冬木市三人的耳中。
“喂!
陈——羽!
不要随随便便在我的学生面前,揭我的老底啊!”
韦伯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而变得尖锐、沙哑,甚至有些破音。
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位运筹帷幄的君主的沉稳与从容,反而更像是一只被人狠狠踩了尾巴的猫,炸毛了。
他几乎能隔着电话线,想象到远坂凛和露维亚脸上那混杂着震惊、错愕、以及憋不住的笑意的精彩表情。
君主的威严!
导师的形象!
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!
在这一刻,碎得连渣都不剩了!
韦伯扶着额头,深吸了好几口气,强迫自己沸腾的血液冷静下来,然后用一种近乎咬牙切齿、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语气,对着电话说道:“艾德费尔特!
远坂!”
“是,是的,导师。”
露维亚和远坂凛拼尽全力才没让自己笑出声,她们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平稳,但那微微颤抖、带着压抑不住笑意的声线还是彻底出卖了她。
“把电话给他!”
韦伯不容置疑地命令道,“然后,你们两个,先到旁边回避一下。”
“是。”
露维亚强忍着几乎要咧到耳根的嘴角,将电话筒郑重地递给了陈羽。
在电话筒交接的瞬间,远坂凛和露维亚相互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,那眼神里蕴含着海量的信息:“原来我们那位高深莫测的导师还有这么一段堪称传奇的过去”
、“这可是能嘲笑他一辈子的把柄”
、“回去有的聊了”
……
陈羽从善如流地接过了电话,看着两位少女极其识趣地退到了远处,凑在一起开始用极小的声音交头接耳,肩膀一耸一耸的,脸上满是藏不住的笑意。
他将电话放到耳边,用一种懒洋洋的的腔调开口。
“喂,韦伯,十年不见,想不到你的火气倒是长进不少,就是不知道个子有没有跟着长一点?”
电话那头的韦伯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进行最后的心理建设,试图重塑自己破碎的形象。
当他再次开口时,声音已经恢复了几分平日的冷静,但依旧带着无法掩饰的无奈和深入骨髓的疲惫。
“……你这家伙,每次出现就不能安分一点吗?十年了无音讯,我还以为你死在哪个世界角落了。
怎么突然又回到冬木市了?”
“这可不能怪我,谁让冬木市这么好玩呢?”
陈羽轻笑一声,手指在电话线上无意识地绕着圈,声音里满是纯粹的愉悦,“身为第四次冬木战争的最终获胜者,眼看着这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‘圣杯战争’,这么有趣的事情,我怎么可能不回来插一脚呢。”
“圣杯战争?”
韦伯的声音立刻变得严肃起来,属于君主·埃尔梅罗二世的敏锐与理智瞬间占据了上风,“这不可能。
据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