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重新塞进干爽舒适的被窝里,鼻尖萦绕着洗涤剂淡淡的清香,和他身上令人安心的雪松气息。
此刻,她也顾不上计较这客房的装修有多丑多沉闷了,强烈的疲倦感如同潮水般涌来,几乎是在接触到枕头的瞬间,意识就沉入了黑暗。
傅承洲看了看她恬静的睡颜,也准备躺下休息。
然而,他刚靠近,就见苏晚在枕头上无意识蹭了蹭,眉头微微蹙起,似乎睡得并不安稳。
傅承洲向来很少关注这些生活细节,然而此刻,他却想起来,之前两个晚上,苏晚似乎都是枕着她那个长耳朵兔子玩偶睡的。
犹豫片刻,傅承洲还是重新起身,披上睡袍,走出了客房。
他推开主卧门,一股薯片的香气率先飘了过来。
借着走廊透进来的光线,他能清晰看到床头柜上散落的零食包装袋,以及对面电视屏幕上定格的综艺画面。
傅承洲几乎是瞬间就懂了,苏晚刚才根本就没睡着。
他的脸色沉下来,如同覆上了一层寒霜。
他下意识拿出手机,准备叫佣人上来把房间收拾干净。
然而,指尖在拨号键上悬停了几秒,最终却没有按下去。
他虽然觉得苏晚行为顽劣,需要规范和教训,但让佣人上来,看到这新婚妻子半夜偷吃零食、把房间弄得一团糟的景象?
他几乎能想象到那些下人会如何在背后窃窃私语。
让无相关的外人来审判议论他的小妻子,他做不到。
可房间里的这片狼藉,又实在碍眼。
在原地站了足有半分钟,傅承洲才终于动了。
他挽起睡袍袖子,露出线条结实的小臂,然后开始亲手收拾。
这对于傅承洲而言,是人生中头一遭。
他长这么大,何曾亲手处理过这种零食碎屑和包装袋。
他动作略显生疏,却做的井然有序,他将零食包装袋一个个扔进垃圾桶,把歪倒的抱枕摆正,擦拭掉落在桌面和地毯上的少许碎屑,最后,关掉了那兀自发光的电视屏幕。
整个过程大约花了十分钟,当他再次环顾主卧时,房间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整洁有序。
确认无误后,傅承洲准备离开。
可目光扫过床角那只长耳朵兔子玩偶时,却又想起苏晚睡梦中蹙起的眉头。
他回身,弯腰拿起那个触感柔软的玩偶,然后大步离开。
客房里,苏晚依旧睡得很沉。
傅承洲将兔子玩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