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金属气息。
“神尊!”
冯献的头颅深深低下,声音嘶哑却充满了极致的亢奋,“幸不辱命!南阳城西仓八百石军粮,已尽数运回!另,抓获南阳城斥候三名,听雨楼外围探子一名!”
林河缓缓转身,目光落在冯献身上。
“伤亡。”
他吐出两个字。
“回禀神尊,我方……无一阵亡,仅七人轻伤!”
冯献猛然抬头,眼中爆发出难以抑制的自豪。
这是一场完美的奇袭。
夜鸦的信徒们如同真正的地底幽魂,在“葬星”巨弩轰出那惊天一击,吸引了南阳城所有注意力的瞬间,他们便从预先挖好的地道中悄然潜出,以淬毒的利刃精准地抹断了粮仓守卫的喉咙。
整个过程,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。
从突入到满载而归,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。
林河的嘴角,终于勾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。
很好。
一支只懂得正面冲杀的军队,是莽夫。
而一支懂得利用恐惧、时机与雷霆手段达成战略目标的军队,才配称得上是他的神罚之军。
“人呢?”
“就在外面候着。”
“带进来。”
片刻之后,四名被堵住了嘴、捆得如粽子一般的俘虏,被两名夜鸦使徒粗暴地拖了进来,扔在林河脚下。
那三名南阳城的斥候早已吓得面无人色,身体抖如筛糠。
而那名听雨楼的探子,虽然强作镇定,但眼神深处那无法掩饰的恐惧,早已出卖了他内心的崩溃。
他们在地道中,亲耳听见了地面上传来的那声灭世雷鸣。
林河缓步上前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下这几只可怜的虫子。
他没有急着审问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,那目光平静、淡漠,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,仿佛在观察几块没有生命的石头。
时间,一分一秒地流逝。
工坊内,除了机括的微响,便只剩下那四名俘虏愈发粗重的喘息。
无声的压迫,远比任何酷刑都更加折磨人心。
终于,那名听雨楼的探子心理防线率先崩溃了。
他身体剧烈地扭动起来,喉咙里发出“呜呜”的哀求声,眼中充满了乞活的渴望。
林河的眼神,依旧没有半点波动。
他缓缓抬起脚,在那名探子的头颅旁,轻轻落下。
“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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