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,却彻底击溃了他们引以为傲的所有技艺与心境。
他们的敌人,不怕死。
不,应该说,这些敌人,正争先恐后地奔赴死亡。
一名死士的长刀贯穿了一名壮汉的胸膛,可那壮汉却仿佛感觉不到痛苦,反而用尽最后的力气,张开双臂,将那名死士死死地禁锢在怀中。
“为神尊……献上……祭品!”
壮汉的口中涌出鲜血与黑烟,声音沙哑,却充满了无上的荣耀感。
下一刻,七八个燃烧的“人”一拥而上,瞬间将那名动弹不得的死士彻底淹没。
凄厉的惨叫声仅仅响起半声,便被火焰的爆裂声与狂热的嘶吼所覆盖。
这不是战斗。
这是一场用人命进行的、最原始、最野蛮的消耗。
听雨楼的死士们每挥出一刀,或许能带走一条性命,但自身也会被火焰灼伤,被临死的敌人拖住片刻。
而就是这片刻的迟滞,便会引来无穷无尽的后续攻击。
他们的体力在飞速流逝,真气在剧烈消耗,而更可怕的,是精神上的折磨。
目之所及,皆是炼狱。
耳中所闻,尽为狂歌。
每一个敌人临死前的眼神,都像是一枚烧红的烙铁,深深地印在他们的灵魂深处。
那眼神里没有仇恨,没有恐惧,只有一种奔向光明的、纯粹的喜悦。
“啊!”
又一名死士心理防线彻底崩溃,他扔掉兵器,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脸,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,随即被汹涌而上的人潮彻底吞噬。
判官的心,正一点点沉入无底的深渊。
他终于明白了林河的意图。
这个疯子,根本就没打算用任何阴谋诡计。
他用的是阳谋,一个堂堂正正,却又无人能解的阳谋。
他将整座云州城,连同城里数万的百姓,都变成了献祭给他的祭品。
而自己和麾下这百名精锐,就是这场盛大祭典上,被绑在祭坛中央的牲畜。
“大人……我们……怎么办?”
副手的嘴唇干裂,声音颤抖,他身经百战的锐气,已经被这地狱般的景象消磨殆尽。
怎么办?
判官深吸一口气,滚烫的空气灼烧着他的肺腑。
他缓缓环视四周,火墙越收越紧,包围圈中的“祭品”们前仆后继,仿佛无穷无尽。
他麾下的死士,已经倒下了近一半,剩下的人也都个个带伤,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与绝望。
他知道,他们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