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鬼手没有与他争辩,只是陈述着一个简单的事实,“鱼龙巷那边,我们的人传回消息,说望月楼在半个时辰前有过一阵骚乱,但很快就平息了。太平静了,就像一块石头扔进了深潭,连个水花都没看见。这不是毒蝎的风格。”
毒蝎的风格是什么?
是妖艳,是张扬,是残忍。
她享受猎杀的过程,更享受猎物在绝望中毒发身亡的惨状。
她若得手,必然会用最恶毒的方式将战利品展示出来;她若失手,也必然会闹出天大的动静,让整片区域都变成一片毒域。
像现在这样,音讯全无,彻底失联,只有两种可能。
要么,她被一个实力远超她想象的对手,在一瞬间制服,连释放底牌的机会都没有。
要么,她已经死了。
墨鸦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他当然也想到了这种可能,只是内心的骄傲让他不愿承认。
他们是听雨楼的“七绝”,是北境黑暗世界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,怎么可能在一个小小的云州城,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鬼面手中,如此轻易地折损两人?
“必须去看看。”
鬼手收起了麻布,那双铁手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金属光泽,“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
墨鸦深吸了一口气,压下了心中的烦躁。
他知道鬼手说得对。
无论结果如何,他们都必须去确认。
这不仅是为了给信天翁和毒蝎复仇,更是为了维护听雨楼不容挑衅的尊严。
“好。”
墨鸦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我倒要看看,那只阴沟里的老鼠,究竟长了怎样一副獠牙。”
两道黑影,如同两片被夜风吹落的叶子,悄无声息地从钟楼顶端飘落,几个起落间,便已融入了云州城纵横交错的街巷暗影之中,朝着那座名为“望月楼”的死亡陷阱,疾驰而去。
他们是顶尖的猎手,正循着同伴留下的血腥味,一步步踏入另一个更高级别猎人布下的天罗地网。
望月楼,看上去与城中任何一家仍在营业的茶楼并无二致。
一楼大堂里,零星坐着几个晚归的茶客,正低声交谈。
店里的伙计哈欠连天,似乎在为即将打烊做着准备。
一切都显得那么寻常,充满了市井的烟火气。
然而,当墨鸦与鬼手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街角阴影中时,他们敏锐的直觉,却同时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违和感。
太“正常”了。
这种在经历了一场骚乱后,还能如此迅速恢复的“正常”,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。
两人交换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