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张三的身体微微一僵。
“神尊,这……”
“听雨楼的探子,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精英,他们意志坚定,信仰牢固。想靠寻常手段渗透他们,无异于痴人说梦。”
林河的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感情,“但精英,也是人。是人,就有七情六欲,就有无法割舍的软肋。我要你麾下的这群人渣,变成一条条最会钻营的蛆虫,去腐蚀他们的家人,去引诱他们的子嗣,去玷污他们的荣耀。”
“我要让那些自诩忠诚的听雨楼精英,亲眼看着自己的至亲至爱,堕落成他们最看不起的模样。我要让他们在忠诚与亲情之间,受尽炼狱般的煎熬。”
“这个部门,就叫‘无间’。”
“取自地狱无间,受苦无间之意。”
张三猛地抬头,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。
他彻底懂了。
神尊要的不是一把刺向敌人心脏的利刃,而是一种注入敌人骨髓的剧毒!
这种诛心之策,比单纯的肉体毁灭要歹毒万倍,也有效万倍!
“属下,领命!”
他一字一顿地说道,声音里充满了某种病态的狂热。
打发了张三和依旧处于亢奋状态的狼一,林河独自一人,缓步走到了山坡的断崖边缘。
他俯瞰着下方那片广袤的废墟,这片由他亲手缔造的焦土王国,在他的眼中,却呈现出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。
无数条无形的线,正从四面八方延伸而来,交织于此。
有虎牙关李威的窥探之线,有北境其他大小势力的观望之线,更有那张来自听雨楼的、已经开始收紧的仇恨之网。
而现在,又多了一根。
一根由白色羽毛牵引着的,若隐若现的杀机之线。
“信天翁……”
林河轻声呢喃着这个代号,眼中闪过一丝猎人发现猎物时的兴奋光芒。
对方以为自己是黄雀在后,却不知,螳螂捕蝉的游戏规则,从一开始就由他林河来制定。
留下尸体,是一种示威,更是一种自信。
这种自信,源于对自己实力的绝对掌控,源于对这片土地的了如指掌。
他相信自己能一击远遁,不留任何痕迹。
但他算错了一件事。
他面对的,不是一个会按常理出牌的对手。
林河要找的,从来都不是他留下的痕迹,而是他这个人本身。
“你想看?”
林河对着空无一人的远方,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,“那我就演一场好戏,让你看个够。”
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