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天翁。
追魂箭。
这六个字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,在山顶的风中悄然弥漫,让狼一脸上那股尚未褪尽的亢奋瞬间凝固。
张三的瞳孔则是在一瞬间收缩到了极致。
他的计划完美无瑕,从潜入、观察、刺杀到悬首,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了精密的计算,确保了自身的隐蔽与任务的达成。
他确信自己已经处理掉了百草堂内的所有活口,可现在,一个本该死在他手里的人,却死在了别人的箭下。
这不仅是疏漏,这简直是耻辱。
一道无形的巴掌,跨越了三十里的距离,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。
“属下办事不力,请神尊责罚!”
张三猛地再次单膝跪地,头颅深深垂下,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自责与冰冷。
然而,出乎他和狼一意料的是,林河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怒意,反而流露出一种近乎玩味的、饶有兴致的神情。
他没有理会张三的请罪,只是踱步到那名单膝跪地的夜鸦探子面前,声音平静地问道:“密信呢?”
“在此!”
探子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个被蜡封的细小竹管,双手奉上。
林河接过竹管,用指甲轻轻一划,便挑开了蜡封。
他倒出一卷薄如蝉翼的草纸,展开一看,上面空无一字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
林河的嘴角微微上扬。
他将草纸递给张三,问道:“看得懂吗?”
张三接过草纸,只看了一眼,脸色便又难看了几分。
他沉声道:“这是听雨楼最高等级的‘无痕血书’。以特制药汁书写,字迹会立刻消失,只有用他们的秘药浸泡方能显现。这种密信,只有在据点遭受毁灭性打击时,才会由最后的幸存者以生命为代价送出。”
“看来,你还是留下了一个活口。”
林河的语气依旧平淡,听不出喜怒。
“是属下的疏忽。”
张三的声音愈发冰冷,“当时据点内只有两人,我确认已将他们全部击杀。唯一的可能,便是在我动手之前,他们已经察觉到了危险,提前派出了第三个人。”
“不,你没有疏忽。”
林河却摇了摇头,他的目光重新投向了远方,仿佛能穿透空间的阻隔,看到那个射出追魂箭的杀手,“你只是没算到,你的对手,比你想象中更狠。”
他转过身,看向兀自不解的狼一和心怀愧疚的张三,缓缓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种剖析猎物般的冷静与残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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