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向张三,那双深邃的眼眸里,闪烁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智慧。
“所以,要摧毁他,就不能只让他恐惧死亡。”
“要让他恐惧‘活着’。”
“我要让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,只要他还在这座城里多喘息一秒,他和他引以为傲的大军,就会被一种更甚于死亡的、名为‘未知’的酷刑,一寸寸地凌迟。他们的军魂会被磨碎,他们的理智会被吞噬,他们最终会变成一群只会尖叫的疯子。”
林河伸出一根手指,在空气中轻轻一点,仿佛点在了萧烈那根早已绷断的神经上。
“当‘活着’比‘死亡’更痛苦时,死亡,就成了唯一的救赎。”
“焚城,就成了他能想到的,最英勇、最壮烈、也最愚蠢的自救方式。”
“他以为自己是拉着我同归于尽的悲壮英雄,”林河的嘴角,终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、却又极尽嘲讽的弧度,“却不知,他只是一个按照我写好的剧本,念出最后一句台词的、可怜的戏子。”
张三的身体,控制不住地微微一颤。
他猛地抬起头,眼中满是骇然与不解:“可是神尊……大火一起,浓烟倒灌,我们……”
“谁说,我们还在这里?”
林河打断了他,反问了一句。
张三的思维,瞬间凝固了。
林河缓缓走到一处不起眼的石壁前,伸手在上面轻轻一按。
“轰隆隆……”
一阵沉闷的机括转动声响起,那面厚重的石壁,竟向一侧缓缓移开,露出一个深不见底、盘旋向下的漆黑洞口。
一股阴冷潮湿、带着浓郁土腥味的气流,从洞口深处扑面而来。
“在萧烈的大军被陷阱和恐惧折磨得寸步难行时,我们的人,早就将这座地宫的最后一环,彻底打通了。”
林河的目光投向那片深邃的黑暗,仿佛在凝视着一条通往新生的地狱之路。
“这条路,连接着城外的清溪。”
“从一开始,这座所谓的‘地宫’,就不是什么堡垒,它只是一个临时的舞台。一个让我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观众席上,欣赏完这场大戏的舞台。”
“现在,戏看完了。”
“我们也该退场了。”
张三怔怔地望着那个漆黑的洞口,又回头看了看头顶那厚重的岩层,脑海中一片空白。
原来如此。
从始至终,他们都站在绝对的安全之地。
从始至终,这都是一场不对等的、单方面的屠杀。
神尊他……
根本就没打算和萧烈在同一张棋盘上博弈。
他只是高高在上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