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钱四海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,“被……被暴民撕碎了,拼都拼不起来。”
“找个地方,好好葬了吧。”
张三的语气波澜不惊,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“毕竟,他也算是为神尊的大业,献上了自己的一切。”
这番话,听得钱四海后颈一阵发凉。
他忽然觉得,眼前这个微笑的男人,比城外那个号称“屠夫”的萧烈,要恐怖一百倍。
“去吧。”
张三挥了挥手,“把城门打开。”
钱四海猛地一愣,不敢置信地抬头:“大人,这……这是为何?萧烈的大军就在城外,此时大开城门,岂不是……”
张三笑了。
他拍了拍钱四海的肩膀,那动作亲切得像是在对待一位老友,可说出的话,却让钱四海如坠冰窟。
“钱会长,你要记住。瓮,只有打开口,猎物才会自己走进来。”
……
黑甲军大营,帅帐之内。
萧烈的脸色,比帐外的天空还要阴沉。
斥候带回的情报如雪片般堆积在他的案头,每一份都描绘着同一幅匪夷所思的画卷:赵坤死于暴乱,城主府被焚,全城陷入了无政府的疯狂劫掠,如今城门大开,竟无人值守。
一座人口近十万的北地重镇,就这么在一夜之间,自己崩溃了?
“都统,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!”
一名副将激动地说道,“城中已乱,守备全无,我军只需长驱直入,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拿下青石城!”
“蠢货!”
萧烈猛地一拍桌案,那厚重的实木桌竟被他拍出了一道裂纹。
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名副生,“你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,这一切,是不是太巧了?”
“我军刚被妖火所阻,青石城就立刻发生了内乱。我们刚下令催粮,赵坤就死在了乱民手里。现在,一座空城摆在我们面前,大门敞开,像是青楼里的妓女,就等着我们进去?”
他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,让整个帅帐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。
“这根本不是巧合!”
萧烈一字一顿地说道,“这是那个叫林河的魔鬼,为我们设下的一个局!一个巨大无比的陷阱!”
那名副将吓得面无人色,呐呐不敢言。
“可……可是都统,”另一名参将硬着头皮开口,“我军粮草已然不多,全靠从后方转运,损耗极大。若不能尽快拿下青石城就地补给,不出十日,大军便会不战自乱啊!”
这也是萧烈最为头疼的地方。
他知道这是陷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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