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为用一种更剧烈的疼痛,来暂时麻痹那种深入骨髓的折磨。
他将这种痛苦,在心中比作一条条看不见、摸不着,却又真实存在的,啃食他骨头的毒虫。
这是他最深的秘密,是他最脆弱的软肋。
这件事,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。
可现在,这个秘密,却被一个素未谋面的“神”,通过陈屠的嘴,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。
一股比死亡更甚的寒意,从张三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。
他猛地抬起头,第一次敢于直视眼前这个如魔神般的男人。
陈屠的面容隐在阴影里,看不真切,唯有那双眼睛,深邃得如同两口古井,倒映不出半分光亮。
他缓缓摊开蒲扇般的大手,掌心之中,静静地躺着一粒米粒大小的、通体漆黑的药丸。
那药丸散发着一股极淡的、奇异的草木清香,在这片污浊恶臭之地,显得如此格格不入,宛如黑暗中唯一的星火。
“神说,这,只是利息。”
陈屠的声音依旧平稳,却带着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。
张三的呼吸,彻底停滞了。
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颗小小的药丸上,眼神中充满了剧烈的挣扎。
理智在疯狂地尖叫,告诉他这可能是某种致命的毒药,是杀人灭口的最后一步。
可他身体里那些潜伏的“毒虫”,却仿佛闻到了天敌的气息,开始在他体内疯狂地搅动,用一阵阵熟悉的酸痛,催促着他,诱惑着他。
一边是未知的死亡,另一边是终结无尽痛苦的、唯一的希望。
这个选择,对于一个已经被折磨了五年的人来说,根本不需要超过一息的时间。
张三颤抖着伸出手,那只因为常年偷窃而练得无比灵活的手,此刻却抖得如同风中落叶。
他用指尖,无比艰难地,从陈屠那宽厚粗糙的掌心,捏起了那颗药丸。
没有丝毫犹豫,他仰起头,将那颗代表着未知命运的药丸,狠狠地吞了下去。
药丸入口即化,化作一道微凉的细线,顺着喉管滑入腹中。
紧接着,一股奇异的暖流,自丹田处轰然散开,如同决堤的江河,瞬间冲刷向他的四肢百骸。
那暖流所过之处,原本盘踞在他骨节深处,那些阴冷、酸麻、刺痛的感觉,竟如同冬雪遇上了烈阳,开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消融、退散!
张三的眼睛,猛然瞪大到了极限。
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自己的膝盖、手肘、腰椎……
那些曾经在无数个阴湿的夜里让他痛不欲生的部位,正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与舒泰所包裹。
那是一种久违的、几乎被他遗忘的、名为“轻松”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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