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条完美而又致命的逻辑闭环。
陈屠甚至可以预见到,当那具干瘪的、如同被妖物吸干了精血的尸体出现在众人面前时,将会引发何等山崩海啸般的恐慌。
那个由铁嘴王五精心编织的恶鬼故事,将在这一刻,由虚转实,成为一柄悬在每个人头顶的、血淋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
“属下……领命。”
陈屠深深叩首,将额头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。
这一次,他叩拜的不仅仅是力量,更是那份运筹帷幄之间,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上的、神鬼莫测的智慧。
……
夜,更深了。
九幽狱的黑暗,浓稠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。
疯狗王正缩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,与两个同样被边缘化的心腹,分食着一块发了霉的面饼。
他的脸上,依旧残留着那日被陈屠当众镇压后留下的屈辱与怨毒。
“妈的!”
他恶狠狠地撕下一块面饼,用力咀嚼着,彷佛在撕咬陈屠的血肉,“那狗娘养的陈屠,还有那个装神弄鬼的姓林的!早晚有一天,老子要把他们的骨头一根根敲碎!”
“王哥,小声点。”
旁边一个瘦小的囚犯紧张地四下张望,“现在不比从前了,陈屠那家伙……邪性得很。”
“邪性个屁!”
疯狗王啐了一口,“不就是走了狗屎运,得了那姓林的几颗破药丸子吗?还有那些个软蛋,居然真信了什么地底下有恶鬼的屁话!我看,这九幽狱里最恶的鬼,就是人心!”
他骂得痛快,却刻意压低了声音,显然内心深处,对那个传说也并非毫无忌惮。
酒足饭装之后,一股尿意涌了上来。
疯狗王骂骂咧咧地站起身,朝着远处那条偏僻的三号排水沟走去。
那里臭气熏天,平日里鲜有人至,正是最方便的解决之所。
他一边解着裤腰带,一边还在低声咒骂着陈屠与林河,丝毫没有注意到,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阴影里,一尊铁塔般的身影,正如同鬼魅一般,悄无声息地与黑暗融为一体。
那身影的移动,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。
他每一步的距离、落脚的力道,都精准得如同用尺子丈量过一般,完美地避开了地面上所有可能发出声响的碎石与积水。
他就是黑暗本身。
疯狗王痛快地释放着身体的浊物,口中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。
也就在这一刻,他忽然感觉到,一股极致的、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寒意,从背后猛然袭来。
那不是普通的寒冷。
那是一种生命力被强行抽离的、源自本能的巨大恐惧!
&nb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