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一张模糊的、充满了血腥与利益纠葛的权力网络,已然在他脑海中初具雏形。
而现在,这张网中的一条狗,正对着他狂吠。
林河缓缓抬起眼皮,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,望向了左侧冰冷的石壁。
他的嘴唇微动,沙哑干涩的声音第一次在这间新的囚室中响起,不大,却清晰得足以穿透石墙。
他没有愤怒,没有恐惧,更没有丝毫的讨饶。
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,一个与对方的威胁毫不相干的事实。
“你左脚的脚筋,三年前被人生生挑断,虽然接上了,但每逢阴雨天,便会如万蚁噬骨般疼痛,对么?”
隔壁的牢房,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那原本嚣张而阴冷的气焰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扼住,戛然而止。
林河没有停顿,他的声音依旧平稳,如同一个冷漠的判官,在宣读着早已注定的命运。
“你每日午时,都会用半个时辰的时间,来打熬你那套《披风刀法》。可惜,因为脚筋的旧伤,你出刀时下盘不稳,力道总会泄去三分。所以,你永远也无法将这套刀法练至大成。”
轰!
如果说第一句话只是让隔壁的“疯狗李”感到了震惊,那么这第二句话,便如同一柄无形的重锤,狠狠地砸在了他的神魂之上!
《披风刀法》!
这是他压箱底的秘密!
是他在这弱肉强食的二层牢狱中安身立命的最大依仗!
这件事,除了他自己,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!
这个新来的残废……
这个只有一只手的哑巴……
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?
一股源于未知的寒意,顺着疯狗李的脊椎疯狂上涌,让他浑身的汗毛都根根倒竖起来。
他甚至能感觉到,自己那条受过伤的左腿,此刻正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,仿佛那沉寂了许久的旧伤,被这道声音重新唤醒。
然而,林河的审判,还未结束。
他抛出了最后一句话,也是最致命的一句话。
“你把所有的希望,都寄托在你那位靠山‘血牙’的身上。你以为巴结他,就能让你安稳地活下去,甚至找到机会向上爬。”
林河的嘴角,在无人能见的角落,勾起一抹冰冷而森然的弧度。
“真是可怜的……一条狗。”
“你连你的主人,都快要自身难保了,却还在这里,对着一个你不该惹的人,狂吠不休。”
这句话,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,彻底撕裂了疯狗李心中所有的侥幸与防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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