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“呃啊!”
林河再也无法压抑,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闷哼。
那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酷刑。
如果说之前的修炼是钢针刺骨,那么此刻,便是有无数把烧红的锉刀,在他的经脉、骨骼、乃至五脏六腑中疯狂地来回刮擦。
每一寸血肉都在哀嚎,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栗。
他蜷缩在地上,身体剧烈地抽搐着,冷汗如同溪流般从额角淌下,瞬间浸湿了身下的地面。
但他没有停下进食。
他死死咬着牙,忍受着那非人的折磨,一边将口中的血肉艰难地咽下,一边用颤抖的双手继续撕扯着手中的猎物。
痛苦,是活下去的代价。
而食物,则是承受这份代价的资格。
他脑海中所有的杂念都被这极致的痛苦与进食的本能彻底碾碎。
他不再去想秦九幽的背叛,不去想燕影楼的血海深仇,甚至忘却了自己身在何处。
他的世界里,只剩下三件事。
撕扯,吞咽,忍耐。
不知过了多久,当手中那具小小的躯体只剩下一副沾着些许血肉的骨架时,林河才缓缓停了下来。
他瘫在地上,胸膛剧烈地起伏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那股在他体内肆虐的能量风暴,也随着血食的耗尽而渐渐平息。
他活下来了。
再一次。
一股前所未有的虚脱感席卷全身,但在这虚脱感的深处,一股崭新的、更加凝练的力量,正悄然生根发芽。
那股力量冰冷、沉静,带着血腥的野性,也带着地底的死寂。
它盘踞在林河的丹田气旋之中,虽然微弱,却坚韧得如同一块万年玄冰。
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肩胛骨上那片焦黑的烧伤,正传来一阵阵酥麻的刺痒,那是新生的肉芽正在破土而出,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修复着他残破的身体。
血肉,是最好的良药。
林河缓缓地伸出舌头,舔舐着自己满是血污的嘴唇。
那股浓烈的腥甜,此刻却仿佛成了世间最醇厚的美酒。
他想起了自己穿越前的生活,那个坐在格子间里,为了KPI和报表而焦虑的普通职员;想起了清溪村的村民们,尊称他为“神使”时的敬畏眼神;也想起了他一手创立的夜鸦,那些兄弟们在行动前,高呼“当家”时的狂热。
那些身份,那些过往,都随着利通钱庄那场冲天的大火,被彻底焚烧成了灰烬。
从他坠入这片黑暗,与疯血立下心魔血誓的那一刻起,一个全新的生命,便从那片焦土中破壳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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