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甚至,是连猪狗都不会去闻的泔水。
石板很快重新合拢,摩擦声远去,地牢再度被纯粹的黑暗与死寂所吞噬。
仿佛刚才那一幕,只是林河在极度虚弱中产生的一场幻觉。
然而,空气中那股愈发浓郁的酸腐气味,以及地面上那只静静躺着的破碗,都在无声地昭示着一个残酷的事实。
这就是所谓的“馈赠”。
是风家用来维持这头怪物不死不灭的最低限度的补给,也是林河在这座地牢中,所能看到的唯一生机。
强烈的饥饿感,如同一头被唤醒的野兽,在他的胃里疯狂地翻江倒海。
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进食,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能量。
哪怕那碗里的东西再如何不堪,此刻在他的眼中,也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他想要爬过去。
可就在他准备行动的瞬间,他停住了。
因为他感觉到,地牢中央那道沉寂的目光,已经落在了自己身上。
那目光不再是单纯的猩红,而是带上了一种审视、一种玩味的冰冷。
木碗落下的位置,极为巧妙。
它恰好处于疯血锁链所能触及的极限范围之外,也同样距离林河有着数丈之遥。
那是一片地牢中央的无人地带,一片需要主动去争取的区域。
这是一个考验。
疯血在考验他。
林河的心沉了下去,他瞬间明白了这地牢中无声的法则。
这里没有怜悯,没有施舍,只有最原始的丛林法则。
想要活下去,就必须证明自己有活下去的资格。
他该怎么做?
直接爬过去,将食物据为己有?
那无疑是一种挑衅,是对这地牢中唯一主宰者的不敬。
在这种实力完全不对等的情况下,任何一丝不敬,都可能招致毁灭性的后果。
可若是坐在这里不动,任由那唯一的食物在地上冰冷腐烂,那便是在展现自己的懦弱与无能。
一个连生存本能都已丧失的废物,对于满心复仇的疯血而言,还有什么利用的价值?
进,是冒犯。
退,是无能。
林河靠着墙壁,剧烈地喘息着,大脑在飞速运转。
冷汗,再一次浸湿了他的后背,这一次却并非因为伤痛,而是源于精神上的巨大压力。
半晌,他终于动了。
他没有直接扑向那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