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的威胁,而是化作了千丝万缕的、肉眼无法看见的冰凉气流,顺着他全身的毛孔钻入体内。
一热一冷,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,就以他的身体为战场,展开了一场诡异的追逐与交融。
灼热的气流流淌过处,仿佛要将经脉焚毁;而那紧随其后的冰凉气流,则像是一场及时的甘霖,迅速抚平那份灼痛,修复着受损的组织。
冰与火的交锋,带来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、难以言喻的酸麻与刺痒,那感觉比单纯的剧痛更加折磨人,却也带来了一线微弱的生机。
林河的神魂,就悬浮在这冰火两重天的战场之上,冷眼旁观着自己身体内部的这场战争。
他成了一个彻底的局外人。
时间,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失去了意义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或许是一个时辰,又或许只是一瞬。
当林河体内的灼热与外界的阴寒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,在他丹田之处形成一个缓缓旋转的、黑白分明的微小气旋时,那道嘶哑的声音才再次响起。
“可以了。”
声音中,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林河的意识被轻轻一推,重新回到了身体的掌控之中。
他缓缓睁开双眼。
视线不再模糊,那两点在黑暗中燃烧的猩红鬼火,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。
高烧似乎已经退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虚弱与疲惫。
肩胛处的烧伤依旧疼痛,但那股撕心裂肺的感觉已经被一种温和的麻痒所取代。
他活下来了。
“这……是什么功法?”
林河挣扎着想要坐起身,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,连动一动手指都异常艰难。
他只能躺在冰冷的地面上,沙哑地问道。
“功法?”
黑暗中,那个名为疯血的男人发出一声嗤笑,那笑声充满了不屑与嘲弄。
“你管一头猪在被宰之前,为了让它的肉质更好而进行的饲养,叫做‘恩赐’吗?”
他猩红的眼眸冷冷地注视着林河,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工具,“这东西,没有名字。它只有一个作用,就是让你这件工具,不至于在需要使用之前就彻底报废。”
林河的心猛地一沉。
他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。
这种诡异的法门,根本不是什么疗伤圣法,而是一种压榨生命、维持活性的手段。
“这是天机阁的手段?”
他追问道。
“算是吧。”
疯血的语气变得更加冰冷,那股刻骨的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