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忍的方式,将他从昏迷的边缘硬生生拖了回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是一个世纪,也许只是一瞬间。
当那片炫目的白潮水般退去,林河才发现,自己已经瘫倒在地,浑身上下都被冷汗彻底浸透,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。
他颤抖着手,丢掉了那根已经开始冷却的拨火棍。
伤口处,血肉已经烧焦,凝固成一层黑色的、丑陋的硬痂,虽然看起来无比恐怖,但那致命的流血,却终于被止住了。
他活下来了。
用一种最野蛮、最残酷的方式,将自己从死神的镰刀下,又一次抢了回来。
极致的痛苦过后,是极致的虚脱。
林河再也支撑不住,头一歪,便倒在那堆柔软的木屑中,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在他陷入昏迷的最后一刻,耳边似乎还回响着风府护卫那沉重的、越来越近的巡逻脚步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