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闯,无异于自杀。
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,压榨着最后一丝精力,试图从记忆的深处,搜寻出一条可行的通路。
三年前的那次潜入,他记得似乎是在西侧的围墙,那里靠近厨房的后院,有一棵探出墙外的老槐树……
然而,当他艰难地绕到西侧,心却沉到了谷底。
那棵老槐树早已不见踪影,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新砌的、更加高耸光滑的墙体,上面甚至还嵌着尖锐的碎瓷。
风家,早已堵上了这个漏洞。
时间,在一分一秒地流逝。
远处的搜捕声越来越近,他能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。
绝望,如同冰冷的潮水,再一次淹没了他的口鼻。
就在他的意志即将被彻底压垮的瞬间,一阵若有若无的、混杂着酒气与菜香的味道,顺着夜风飘入了他的鼻腔。
那是泔水的味道。
林河的瞳孔骤然一缩,一道微弱的光芒在他那死寂的眼眸深处亮起。
他循着气味,艰难地挪动到一处更加偏僻的角落。
那里,有一个不起眼的角门,专门用来倾倒府内的垃圾与泔水。
角门紧锁着,但相比于那高不可攀的院墙,这里无疑是唯一的希望。
他将耳朵贴在冰冷的门板上,屏息凝神。
门内,隐约传来两个家丁的低声交谈。
“……真是晦气,大半夜的还让咱们出来倒这玩意儿。”
“小声点!没听说吗?城里出了大事,钱庄那边炸了,宋三爷都死了!现在风声鹤唳,家主下了死命令,任何人不得擅离职守。”
“死了?我的天……难怪今晚戒备这么严。快倒快倒,倒完赶紧回去,这外面瘆得慌。”
吱呀……
伴随着门轴刺耳的摩擦声,那扇沉重的角门被从内侧拉开了一条缝隙。
两名家丁抬着一个巨大的木桶,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。
就是现在!
在他们将木桶放下,转身准备回去锁门的那一刹那,林河动了。
他不是猛虎,不是猎豹,他像一条蛰伏已久的毒蛇,无声无息地从阴影中滑出。
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只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如同一片落叶,在那扇门即将闭合的瞬间,从那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中,闪身而入。
整个过程,快如电光石火,又静如鬼魅潜行。
那两名家丁毫无察觉,抱怨着锁上了门,脚步声渐行渐远。
门内,是一片狼藉的后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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