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体内的、无声的战争之中。
他能清晰地“看”到那条经脉。
它早已萎缩,充满了淤塞的杂质,像一条干涸了百年的河床。
他的内息,就是要在这片死亡的土地上,重新凿出一条能够承载生命与力量的奔流。
时间,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。
也许只是一瞬,也许是几个时辰。
当林河感觉自己的神智即将在无休止的痛苦中彻底沉沦时,他的意念猛地一震。
通了。
那根被他用意志与痛苦淬炼到极致的内息钢针,终于凿穿了最后一个顽固的淤塞点,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,冲入了左臂那条主脉之中!
嗡!
一股奇异的、混杂着剧痛与酸麻的暖流,如同决堤的洪水,瞬间贯穿了他的整条左臂!
那感觉,仿佛一条冰封了整个冬天的河流,在春雷炸响的刹那,迎来了第一股解冻的激流。
长久以来的麻木与无力感被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的充实感。
林河猛地睁开双眼,那双血红的眸子里,爆射出一抹骇人的精光!
他下意识地抬起左手,五指猛然攥紧!
嘎嘣!
一声清脆的、令人牙酸的骨节爆鸣声,在死寂的静室之内骤然响起。
一股远超他巅峰时期的、蛮横霸道的力量,从他左手的五指间轰然迸发!
成了!
狂喜,如同闪电般劈开了他心中所有的阴霾。
然而,这股狂喜仅仅持续了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。
那股刚刚贯通的内息,因为缺少后续的支撑,也因为经脉本身还太过脆弱,如同无源之水,飞速地衰退、消散,最终归于沉寂。
左臂那股爆炸性的力量感潮水般退去,重新被熟悉的酸软与疲惫所取代。
但一切,已经截然不同。
河道,已经被凿开。
尽管它依旧狭窄而脆弱,但奔流,终将汇聚成海。
林河再也支撑不住,那股紧绷到极限的意志骤然松懈。
他眼前一黑,身体软软地向前倒去,再一次,重重地趴在了那片血泊之中,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这一次,青禾动了。
她没有丝毫犹豫,快步上前,熟练地将林河翻过身来。
她先是探了探他的鼻息,确认他只是力竭昏迷,随即目光落在他那条微微抽搐的左臂上,清冷的眼眸中,第一次浮现出无法掩饰的震动。
她快步走出房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