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钻心的剧痛自脚踝处炸开,他闷哼一声,额角瞬间沁出冷汗,但脚步却没有丝毫踉跄。
他成功潜入了。
他没有急于行动,而是将自己完全缩进墙角的阴影里,像一块没有生命的岩石,耐心地等待着身体适应这第一波冲击。
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功夫,他才重新睁开双眼,那里面所有的痛苦与波动都已消失,只剩下猎人般的沉静。
他按照计划,避开所有铺着碎石的路径,沿着松软的泥土地,悄无声息地穿过了那片作为天然屏障的小竹林。
厨房的后窗没有锁死,这与资料中的描述完全一致。
林河用刀尖轻轻拨开窗栓,灵巧地翻身而入。
一股剩饭剩菜的馊味扑面而来,他屏住呼吸,在黑暗中精准地绕过水缸与灶台,像一缕真正的幽魂,飘进了下人房所在的院落。
这里,是赵府防御体系中最松懈的一环,却也最考验潜入者的心性。
因为你永远不知道,哪个房间里会有人失眠,哪扇门后会突然走出一个起夜的仆役。
林河的感官,在此刻被放大到了极致。
风声,虫鸣,远处更夫的梆子声,甚至隔着几重墙壁传来的、某个下人沉重的鼾声……
所有的一切,都在他的脑海中构成了一幅立体的声音地图。
就在他即将穿过院落,抵达通往主楼的回廊时,左前方的一间厢房里,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。
林河的脚步,瞬间凝固。
他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,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,僵在了原地。
冷汗,顺着他的鬓角无声滑落。
门内,传来悉悉率率的穿衣声,似乎有人要出来。
林河的心跳,漏了半拍。
他周围空无一物,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。
一旦那人推开门,他将瞬间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下!
千钧一发之际,他的目光扫到了身侧廊柱下的一口大水缸。
没有丝毫犹豫。
就在那扇房门发出一声轻微的“吱呀”声,即将被推开的瞬间,林河的身体向后一倒,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柔韧姿势,悄无声息地滑入了冰冷刺骨的水缸之中,只留出一双眼睛在水面上。
一个睡眼惺忪的仆役打着哈欠走了出来,迷迷糊糊地走向院角的茅房。
他路过水缸,甚至还往里瞥了一眼,却只看到一缸在月色下泛着幽光的清水。
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
直到那仆役的脚步声远去,林河才缓缓地从水缸中探出头,吐出一口浊气。
冰冷的井水让他因强行运功而燥热的身体迅速降温,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