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最后,她将那卷关于赵四府邸的地图,以及一叠更详细的资料,放在了林河的枕边。
“你只有两天时间。”
青禾的目光,落在了林河那双被血丝布满的眼睛上,“这是你需要的全部东西。两天之内,是死是活,是龙是虫,全凭你自己。我们不会再提供任何帮助。”
说完,她便带着两名手下,再次干脆利落地离开。
这一次,直到深夜,都再也无人前来打扰。
林河躺在床上,静静地听着她们的脚步声远去,直至彻底消失。
他缓缓转过头,看向那箱药材,又看向枕边的地图和资料。
他知道,考验已经开始了。
一场与时间赛跑,与自己身体极限对抗的残酷考验。
他没有丝毫犹豫,用还能动弹的左手,颤抖着,却无比坚定地拿起了那个油纸包。
膏体入手冰凉滑腻,带着一股刺鼻的腥气。
他咬着牙,将自己上身的衣物艰难地撕开,露出那些狰狞的伤口与还未完全愈合的旧疤。
然后,他将那块暗红色的药膏,狠狠地按在了自己伤得最重的右肩之上!
“嘶!”
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,如同烧红的烙铁,猛地从他的肩胛骨处炸开,瞬间传遍了全身!
那不是单纯的疼痛,而是一种混杂着灼烧、撕裂、与极致酸痒的、仿佛有亿万只毒虫在啃噬骨髓的恐怖折磨!
林河的身体在一瞬间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,额头上青筋暴起,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,瞬间浸湿了枕巾。
他的喉咙里,发出了压抑至极的、如同野兽受伤后的低吼。
牙齿死死地咬着下唇,很快便尝到了一股咸腥的铁锈味。
他知道,青禾没有骗他。
这药膏,根本不是在治伤,它是在用一种最霸道、最野蛮的方式,强行摧毁他体内衰败的组织,再催动气血去生成新的肌骨。
破而后立!
林河的眼前阵阵发黑,意识在剧痛的浪潮中几度濒临溃散。
但他死死守着心中最后一点清明,脑海中反复浮现的,是李威那张冰冷的脸,是虎牙关士兵们被斩落的头颅,是那些被投入大牢、生死不知的无辜者。
仇恨,是比任何良药都更加有效的强心剂。
它让林河在这无边的痛苦中,始终保持着一丝清醒的疯狂。
不知过了多久,那股足以将人逼疯的剧痛终于开始缓缓消退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暖洋洋的、仿佛泡在温泉中的舒适感。
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在药膏覆盖之下,自己的骨骼与血肉,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,贪婪地吸收着药力,飞快地生长、愈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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