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李平安负手招呼：“吾之统领何在？”
更远处的云头，穿着金色铠甲、头顶隐去了犄角、鼻子上依旧戴着鼻环的牛犇犇立刻跳了出来，翻了个跟斗，落地就单膝跪地。
“陛下！
末将在啊！”
“起来吧，”
李平安点了一朵白云，“随我去通明殿，我有几件事要交代给你。”
牛犇犇连忙答应，目中放着光亮。
他现在是什么牛啊？
天帝陛下的近侍，那就是天帝陛下的自己牛！
通常而言，在他这种位置的牛，只要让天帝陛下欢颜开心，想要进步那可太容易了。
牛犇犇自觉，他位置摆的很正。
天庭成立以来，牛犇犇每日都在琢磨自身的定位问题，想办法按天帝父的教导，跟上下对齐颗粒度。
只要天帝陛下开个尊口，这偷腥、私房、寻刺激之事，他自是能办的妥妥当当。
无论是天狐族的那些美姬，还是狮族虎族的那些悍妇，他都能立马安排，给陛下搞个‘地下帝都’，专门玩点人族礼教束缚不能玩的！
他可是听牛村最老的长老说过，帝俊就是这么玩，上古一堆私生子。
牛犇犇正想着，就听天帝陛下开了尊口：“牛统领？”
“哎！
陛下您喊犇犇，喊小牛。”
李平安道：“称呼什么的并不重要，我且问你，近来西洲百族与人族可有摩擦？”
“摩擦？”
牛犇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李平安道：“从实说，你是天庭中少有的百族将领，吾想听听你所见所闻。”
“哎，是。”
牛犇犇立刻道：
“禀陛下，西洲一切安稳，百族自留地各处都没什么摩擦，现在大家都在按天帝父规划的那般，推广耕种、成立大王议事堂。
“末将还听天帝父说，稍后要让现在这批大王入天庭做第二批天怒卫，而后各个山头、大城都采取推举制，每个化形的族人都可自行推举新的大王，逐渐取缔大王的称呼。
“大家总体而言都是挺服气的。
“因为刺头已经被末将等暗中做掉了。”
李平安点点头：“人族炼气士可有去西洲北部？”
“这个，偶尔会有，”
牛犇犇低声道，“不过，为了不激化百族与人族的矛盾，这边通常就是抓住送回去，天帝父那边会让东盟出谴责的信件，送到对方的宗门或者家族。”
李平安轻轻挑眉。
自家老父亲，这块还真是拿捏的明明白白。
李平安道：“稍后你拿十二颗留影宝珠，隐形潜踪、不可知会任何人，自西洲北部转一圈，不要去琢磨吾想看什么，就暗中记录你的所见所闻，明白了吗？”
牛犇犇连忙低头行礼：“是！
末将明白！”
前方已是瑶池秘境。
李平安远远看去，能见瑶池各处盛景非凡、气态万千，他仅仅是闭关两个月的功夫，此地又有了新的变化，外围有仙兵巡逻，其内仙子成群修行嬉戏。
日新月异，大概就是说的如此吧。
“去吧，吾最近事忙，不然吾自己就去看了。”
牛犇犇小声问：“您……就不布置点其他任务了？”
李平安扫了他一眼，面容不怒而威，牛犇犇连忙跪伏。
“末将该死！”
“天天瞎琢磨些什么，把你那点小心思收一收。”
李平安一扫衣袖，将牛犇犇丢在原地，自行飘去瑶池之中，取道牧宁宁的寝殿。
牛犇犇挠挠头，眼底带着少许费解，随后叹了口气，悄悄遁走。
……
东苑西院游三日，天帝合衣归凌霄。
李平安在牧宁宁处时，两人除却亲热就是聊些家长里短，李平安也会指点牧宁宁修行，双修时也大多照顾牧宁宁，以期她能平稳度过金仙之劫。
而到了瑶池处，内容就丰富许多了。
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