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地变成了一条笔直的、绝望的横线!
刺耳的报警声疯狂地尖叫起来!
“室颤!
除颤器!
快!”
一个助手声音都变了调。
陈一刀一把抓过两个冰冷的电极板,涂上导电糊,狠狠压在赵铁柱裸露的胸膛上!
“清除!”
砰!
赵铁柱的身体猛地向上弹起!
又重重落下。
屏幕上,那条死寂的直线毫无反应。
“加大能量!
再来!”
陈一刀额头青筋暴起。
砰!
第二次电击!
身体再次弹起。
屏幕依旧笔直。
“肾上腺素!
心内注射!”
陈一刀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针头刺入心脏。
强心药推了进去。
时间仿佛凝固。
所有人的目光死死钉在那块冰冷的屏幕上。
一秒…两秒…三秒…
嘀————!
刺耳的直线音,如同死神的宣告,顽固地、冷酷地持续着。
再也没有任何起伏。
陈一刀握着电极板的手,无力地垂了下来。
他缓缓直起身,布满血丝的眼睛里,最后一点光熄灭了。
他摘下沾满血污的口罩,露出一张疲惫到极致的脸,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:
“心脏…停跳过四分钟…脑缺氧…没希望了…准备…后事吧…”
这句话,像一盆冰水,浇透了整个帐篷。
两个助手手里的器械哐当掉在地上。
帐篷外压抑的啜泣声,瞬间变成了无法抑制的嚎啕!
“柱子!
我的兄弟啊!”
一个跟赵铁柱多年的老兵噗通跪倒在地,拳头狠狠砸着地面。
楚天鸣猛地掀开帐篷帘子冲了进来!
他看着手术台上那具毫无生气的躯体,看着那条笔直的死亡直线,眼前一黑,身体晃了晃,被叶枫死死扶住。
“老陈…真…真没…”
叶枫的声音哽住。
陈一刀沉重地摇了摇头,疲惫地挥了挥手,示意助手盖上白布。
就在这绝望的死寂弥漫开,助手颤抖的手即将触碰到那块白布的瞬间——
“等…等等——!”
一个苍老、嘶哑、却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,猛地从帐篷门口炸响!
帐篷帘子被粗暴地掀开!
一个穿着破旧蒙古袍、须皆白、脸上沟壑纵横的老者,像阵风一样闯了进来!
他跑得气喘吁吁,怀里死死抱着一个用破羊皮裹着的、一尺来长的长方形玉盒!
是城西甘丹寺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喇嘛!
额尔德尼长老!
他根本不顾满帐篷的血污和惊愕的目光,几步冲到手术台前,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赵铁柱灰败的脸,又猛地转向陈一刀,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:“别盖!
别盖!
英雄…英雄不该这么走!”
他哆嗦着,用枯树枝般颤抖的手,一层层剥开那破旧的羊皮,露出里面一个通体莹白、触手生温的玉盒!
玉盒表面刻满了古老繁复的经文。
“啪嗒!”
一声轻响,玉盒被老人颤抖的手指用力掀开!
一股难以形容的、清冽到极致的异香,瞬间在充满血腥和焦糊味的帐篷里弥漫开来!
那香气仿佛有生命,钻进鼻孔,直冲天灵盖,让所有人精神猛地一振!
玉盒里,红绸衬底上,静静地躺着一株人参。
但这绝不是普通的人参!
它通体呈现出一种温润如玉的淡金色,根须虬结盘绕,如同沉睡的虬龙,密密麻麻,几乎塞满了整个玉盒!
最惊人的是那芦头(根茎顶部的结节),碗口大小,层层叠叠,密布着至少几十圈古老深邃的“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