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落在指挥中心的主控屏上,林晚指尖划过平板边缘,调出调查组的接入权限界面。她输入一串加密指令,屏幕闪烁几下后跳出“三级审计通道已开启”的提示。就在三分钟前,系统日志显示,联盟内部有两笔资金流向异常,一笔来自物流结算账户,另一笔则关联到能源调度备用金。两条路径都在七十二小时内被标记为“低优先级事务”,却恰好避开了常规监控周期。
她没有立刻下令追查,而是打开通讯面板,接通了苏悦的线路。
“你现在去财务部,找副主管谈跨部门协作流程。”林晚语速平稳,“顺便问一下上周权限变更的备案情况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翻页声。“现在?他们还没开始晨会。”
“就现在。”林晚盯着屏幕右下角跳动的时间——九点三十七分,“别提审计,只说例行核对。我会在后台同步接收你的反馈。”
通话结束,她将视角切换至调查小组的实时汇报窗口。五名成员已分散进入数据节点区,开始提取原始账目备份。然而不到十分钟,第一条警报弹出:某中层管理账户的交易记录在昨晚十一点零六分遭到手动清除,恢复程序仅找回部分碎片。更反常的是,负责该区块运维的两名后勤人员手机信号自凌晨三点起中断,至今未重新联网。
林晚靠向椅背,目光扫过控制台上的多线程进度条。市场端的舆情曲线已经趋于平稳,科研组也传来了模型优化的新参数,但此刻所有外部进展都被这股悄然浮现的内部阻力压住了一角。她调出权限变更日志,发现封锁财务数据的操作指令竟带有高层审批密钥的影子,虽经伪装,但签名逻辑与赵铭惯用的加密方式存在相似性。
但她不能确定。
她闭了闭眼,再次启用“心灵洞察之镜”。这一次不是为了读取某个人的思想,而是等待——等一个合适的时机,等一个人在不经意间泄露真实的反应。
十分钟后,苏悦的消息通过加密信道传回:“我刚问完权限备案的事,副主管说流程正常。但他说‘最近没人申请调整’的时候,手抖了一下,茶杯碰到了桌沿。”
林晚手指微顿。她说:“你有没有提到‘物流结算账户’?”
“提了,我说是抽查随机选中的案例。”
“他怎么说?”
“他说不归他管,让我去找技术审计组。”苏悦顿了顿,“但他说话时一直避开看我的眼睛,还把文件夹合上了。”
林晚放下平板,转而调取调查小组的第二轮报告。他们在被删除的日志碎片中拼凑出一条完整路径:资金先从物流账户转入一个休眠六个月的子公司账号,再经三次跳转汇入海外托管池,最后以“设备维护预付款”名义返回联盟旗下一家边缘企业。整套操作精准规避了自动预警机制,且每一步都依赖内部高权限支持。
这不是普通员工能完成的动作。
她重新接通调查组长的频道:“查这个人。”她在屏幕上圈出一个名字——陈维,现任财务运营协调员,三年前由赵铭亲自推荐入职。
“他已经不在岗位上了。”对方回应,“今早打卡记录显示他八点十四分进入大楼,之后就没再出现在任何监控区域。”
林晚起身走到主控屏前,放大建筑内部动线图。安保系统显示,陈维进入办公楼后并未前往工位,而是走向东侧楼梯间,随后信号消失。那里正好是网络盲区和巡检间隙带。
她正要下令封锁出口,忽然注意到一条不起眼的日志更新:五分钟前,联盟内网的知识共享平台上传了一份名为《跨部门协作效率分析》的文档,作者署名为“临时协作者”,Ip地址归属地为行政办公区三楼公共终端。
她点开附件,表面是一份普通的工作建议书,但在文档属性里藏着一段隐藏元数据——指向一个已被注销的测试账户,而该账户最后一次登录时间正是昨晚十一点零五分,清除日志前五十秒。
有人在传递信息,也可能是在销毁证据的过程中留下了痕迹。
林晚立即指派两名调查组成员赶往三楼公共终端所在区域,并通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