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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暂停,逐帧拉伸波形。在放大到极限的一帧里,频率曲线呈现出一个短暂的几何形态:三重嵌套的环状波动。
这不是自然现象。
她切到科研组刚提交的报告摘要:“未知力量影响范围暂估为半径三公里内的电子系统稳定性”,“具备感知高强度观测行为的反馈机制”。
她忽然意识到,他们之前的所有分析,都默认这是某种程序或能量体。但从现在起,必须考虑另一种可能——它知道自己被盯上了。
而且,它在调整。
她打开加密文档,在追踪方案末尾加了一条新指令:“后续行动禁止使用高频扫描或强信号探测,所有情报收集以被动监听为主。一旦发现第三方活动痕迹,立即上报。”
就在这时,屏幕右下角弹出一条系统提示:线人最后一次登录Ip已失效,账户状态转为离线,无登出记录。
她盯着那行字看了三秒,然后手动关闭提醒窗口。
窗外天光渐亮,城市开始苏醒。主控室的灯光自动调暗,屏幕反光映在她脸上,冷而清晰。她没有动,视线始终锁在“零号点”的实时监控画面上——摄像头拍到的只是空荡的荒地,杂草随风轻晃。
可就在某一刻,草尖微微颤了一下,方向并不顺风。
她伸手,将画面定格。
放大。
那一簇草叶的阴影下,泥土表面有极细的裂痕,呈放射状分布,中心点刚好对准地下蓄水池的推测入口。裂痕边缘湿润,像是刚刚形成。
她按下通讯键,声音没有起伏:“通知侦察组,准备第二轮外围监测。这次,带上地质振动传感器。”
频道那头应了一声,随即传来整理装备的声音。
她没有挂断,继续看着屏幕。一分钟过去,草叶又抖了一下。
这次,裂缝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、类似钟鸣的震颤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