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幕右下角的警报尚未关闭,林晚的手指已经落在键盘上。她调出刚刚被转载的文章链接,复制标题,粘贴进追踪系统,设定优先级为最高。指令发出三秒后,调查小组的加密频道亮起红灯。
“接通。”她说。
画面切换,五名成员的脸出现在分屏中。他们分布在三个不同城区的安全屋内,背景是临时架设的监控设备和堆叠的笔记本。领队陈岩坐在中间,正低头检查平板上的信号波形图。
“舆情源头我们锁定了七个核心账号,”他抬头,“但所有注册信息都是空壳,绑定的支付账户来自境外离岸公司,资金流经三层跳转后消失。”
林晚点头。“你们按原计划推进,从资金回溯找节点。别走主通道,用备用线路。”
“明白。”陈岩合上平板,“我们已经开始接触线人,对方答应今晚提供其中两个账户的实际操作记录。”
通讯结束。林晚没有动,视线停留在陈岩刚才操作的那台设备上。那是联盟特配的防干扰终端,外壳有细微划痕——说明他已经连续使用超过四十小时。她记下了这个细节。
两小时后,第一条异常消息传来。
“线人失联。”陈岩的声音压得很低,“最后一次联络说资料已准备好,约在城西地铁站出口见面。我派了两个人过去,等了四十五分钟,没人出现。打他电话,关机。”
林晚盯着地图界面,那个约定地点的坐标点闪烁着黄光。她调出该区域最近十二小时的公共摄像头记录,逐帧播放。画面里人流不断,却始终没有一个符合线人特征的身影出现。
不是迟到,是根本没出门。
她立刻切换至金融分析模块,重新梳理那两条资金路径。原本清晰的二级转账记录突然变得模糊,第三层跳转的数据包全部标记为“无法解析”。这不是技术故障,而是被人提前清理过痕迹。
“他们知道我们要查。”她低声说。
第二条消息来自跨境金融区的蹲守小组。目标人物是一名疑似中介掮客的男子,近期频繁出入外资企业园区,曾与多个可疑Ip关联。
“他今天行程全变了。”组员汇报,“原定十点的会议取消,车也没开进园区。我们在外围盯了两个小时,他根本没露面。更奇怪的是……”
他顿了一下。
“我们的监控设备在十三点十七分集体断连,重启后发现本地存储数据被清空。远程备份倒是还在,但时间戳显示,删除指令是从内部触发的。”
林晚眼神一沉。能精准定位设备位置并远程清除数据,说明对方不仅掌握他们的行动节奏,还能反向渗透硬件系统。
她正要开口,另一条私信弹出。
是陈岩单独发来的文字消息:“刚收到一条短信,号码未知。内容是‘你们不该碰这个案子’。”
林晚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,随即调出短信网关日志。发送端确实无法溯源,但传输协议留下了一丝异常波动——和前天夜里入侵主控系统的信号残迹属于同一编码类型。
这不是巧合。
她迅速回拨加密线路。“所有人立即停止公开跟踪,设备封存,换用非电子方式作业。你们现在知道的每一步,都可能已经被看见。”
频道那头沉默了几秒。
“那接下来怎么办?”有人问。
“改身份,走外围。”她说,“明天早上九点,以商业咨询公司名义联系目标企业的三家合作供应商,查物资流转单据。别提账号、资金、爆料这些词,只问合同履约情况和交付周期。”
“可这些信息不一定有用……”
“有用没用,看了才知道。”她打断,“他们防的是大数据追踪,不是人工走访。只要你们不联网,就不怕被监听。”
通话结束。指挥室陷入安静。林晚靠在椅背上,闭眼片刻。头痛比之前更重了,像有东西在颅内缓慢移动。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轻易动用能力,但现在别无选择。
她睁开眼,接入调查小组的私人通讯频段,逐一凝视他们的影像窗口。这是今天第三次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