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件响应延迟的问题可能出在缓存调度机制上!我们现在用的是标准队列,但如果改成动态优先级分配,或许能抢出那关键的三百毫秒!”
讨论立刻展开。
林晚没有插话,而是打开内部协作平台,输入了一段文字:“参考2022年q3某舆情项目中的权重调节逻辑,可尝试将其与当前扰频模型融合,重点优化初始响应阶段的资源倾斜策略。”
几分钟后,有回应传来:“这个思路可以试!虽然场景不同,但底层都是对不确定性的快速响应。”
从下午到深夜,团队开始新一轮调试。
林晚坐在主控室角落的调度席上,实时监控进度。她的手指偶尔敲击桌面,节奏始终一致。每当系统报警响起,她都会第一时间调取失败原因,并通过通讯频道给出调整建议。
第七十二小时,实验区突然安静下来。
所有人盯着中央屏幕,呼吸不自觉地放轻。干扰程序已持续运行五十一秒,情绪预测曲线开始出现细微震荡。第**五十五秒**,原本平滑上升的趋势线猛地向下弯折,随即剧烈波动,最终脱离原有轨道。
“它……偏了。”有人喃喃道。
“偏了不止一点。”另一人确认,“原始模型预测公众支持率会上升至68%,实际反馈显示仅为59.3%。而且后续传播路径也变了,话题扩散方向完全不同。”
林晚站起身,走到主控台前。
屏幕上,代表“蜂巢”原生算法的蓝线仍在试图恢复稳定,但被一层不断跳动的红色噪波压制。这是第一次,他们的程序真正意义上干扰了对方的情绪建模逻辑。
“记录所有参数。”她说,“保存这次运行的完整日志,标记为‘突破性样本’。接下来,优化能耗比,缩小程序体积,准备移交市场组做前端对接。”
有人应声开始操作。
她退后一步,轻轻吐出一口气。
这时,通讯面板亮起红灯——市场组请求接入。
她按下接听键,还没开口,对面就传来急促的声音:“我们刚发现,‘蜂巢’在过去两小时里启动了一次短时扫描,目标平台包括三家主流资讯客户端。它在找什么?是不是察觉到异常了?”
林晚的目光落在屏幕尚未关闭的干扰曲线图上。
那条红线还在微微颤动,像一根绷紧到极限的弦。
她伸手,调出下一阶段的技术排期表。
指尖悬在“启动外网模拟测试”这一项上方,迟迟没有落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