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忧,但仍有执行指令的意愿。
第二个,副手。表面附和,内心却在盘算如何转移责任,甚至已有跳槽念头。
第三个,苏悦。画面中是她办公室的白板,上面写着“逆溯方案A\/b”,她的注意力集中在技术路径上,焦虑存在,但被任务感压制。
林晚睁开眼,将三人状态标注在指挥系统中。副手列为“潜在风险”,其余两人保持观察等级。
她重新打开舆情面板,发现新增两条动态:一家主流财经媒体转载报告,并添加评论称“监管部门或将介入调查”;另一条是某知名AI专家发文质疑联盟的“伦理边界”。
热度正在跨圈层扩散。
她拨通苏悦电话。“逆溯进展到哪一步?”
“刚锁定第一个缓存节点,在东南亚中转服务器。原始文件上传时间比公开发布时间早四小时十七分钟,命名格式是‘Fal_Report_V3_’。”
“V3?”林晚眼神一紧,“说明至少修改过两次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苏悦声音微变,“文件属性显示,最后一次编辑设备Id,与十年前诺维森撤离时遗留的办公终端序列号匹配。”
林晚指尖一顿。
十年前的设备,现在还能留下痕迹?要么是对方故意留下的线索,要么……他们从未真正离开。
“继续追。”她说,“不要碰主系统,用离线分析环境处理所有数据。”
“明白。”
通话结束,她调出对手行为数据库,输入当前事件参数。系统自动比对历史模式,弹出三项高度相似案例。全部发生在七到十年前,全部由赵铭经手或参与决策。
手法如出一辙:先制造外部压力,再诱导内部动摇,最后借组织自查之名,逼迫目标自证清白——而在这个过程中,早已埋好的“证据”就会顺势浮现。
她站起身,走到战术推演屏前,手指划过三个区域。
“市场组,继续定向发送验证包,范围扩大到前五十客户。内容加入实时数据流对比图,让他们看到自己的操作从未被干预。”
“科研组,加快反制算法部署进度。我不需要它完美运行,只要能在检测工具上线时同步激活,形成技术回应。”
“调查组,改变追踪方向。不再追Ip链,转而分析这五份报告的文字特征。查用词习惯、句式结构、段落节奏。我要知道执笔人是谁。”
命令下达后,她坐回指挥席,目光落在苏悦传来的文件编辑记录上。
那个设备Id还在系统里挂着最后的登录痕迹,时间是三天前,凌晨一点二十三分,持续五十九秒。
一次短暂的唤醒。
像是一次确认,也像是一次挑衅。
她伸手按下通讯按钮,准备再次联系苏悦。
就在这时,主控台左侧的监控窗格闪了一下。
t-3的终端定位依旧在线,但信号强度骤降,上传速率归零。
三秒后,恢复。
林晚的手停在按钮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