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凌云看了费乐成、路之远二人一眼,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:“二位,我想问下,未来的路,北凉怎么走?”
“凌云,此话怎讲?”
路之远饶有兴趣问道。
路之远自然明白周凌云此话所指,只是想听听周凌云内心的想法。
“朝廷日前改变了我大周立国以来的军政体系,大大增加了地方刺史的大权,刺史集军政于一身,这对朝廷权威势必有所削弱,还有朝廷设置的节度使,原本只是边境地区为防御外地所设置,如今四皇子任宜川节度使,开了内地设节度使的先河,此头一开,恐怕日后不可收拾,所以我大周的根基恐怕有所动摇啊。”
周凌云说到此处显得有些忧心忡忡。
此言一出,路之远、费乐成也面露忧色,周凌云所言不假,大周朝廷此举,对自身权威从长远看是极其损害的,地方权力过大日久必然威胁中央朝廷。
“老夫想先问凌云,不知凌云的志向何在?”
周凌云起身走向挂在自己书房前硕大的天下形势图回道:“只愿百姓安居乐业,天下太平无忧。”
“难啊,何其难啊,若无大志,如何还苍生以安居,如何还天下太平。”
费乐成走到周凌云身边,也看向地图问道:“只有当你有实力的时候,你才能去兼济天下,给苍生黎民以太平。”
周凌云回过神来,问二人:“一旦天下有变,我北凉该如何应对。”
“积蓄力量。”
“静观其变。”
路之远与费乐成一人一句简言意赅的话让周凌云再次陷入沉思。
“积蓄力量,静观其变,好,二位的话拨乱我的疑云,扫清我的疑惑,给我北凉指明方向。”
周凌云郑重的说道。
几乎同一时刻,远在京师的丞相府也是灯火通明。
王鹤正与其妹妹也就是当今皇后密谈。
“妹妹,长话短说,陛下现在身边离不开人,你一定要寸步不离,现在陛下身边最需要的就是你。”
看着王氏那焦急地模样,王鹤还不能表现急躁,还要劝妹妹放宽心,知道当下什么最重要。
“哥哥,陛下这身子骨真的让我好生担心啊,原本好好地,为啥就突然感染痈疽了呢,这还一直不见好,妹妹这也是着急,哥哥万一陛下有个三长两短,我这娘俩该咋活呀。”
王鹤一脸严肃,但毕竟妹妹是当朝皇后,只得小声劝道:“妹妹啊,越是到这个时候越要冷静,你可不能急啊,你是皇后,又有两个儿子,你怕什么,好了,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,你赶紧回去吧。”
王氏原本想请教哥哥力劝陛下早立太子,但是哥哥却只字不提,也不明白哥哥内心的想法。
送走了自己的妹妹,王鹤斜躺在太师椅上,王顺走了进来。
正要给老爹倒茶,就听到老爹话:“你姑姑走了,没人看见吧?”
“没有人,儿子专门四下看了。”
看见自己老爹没有说话,王顺小心翼翼问道:“父亲,您为何不向姑姑说明您的想法呢?就说您支持大皇子,大皇子也是姑姑一手带大的,也有感情,再者说您这个外甥对您也很是尊重,这事干嘛要瞒着姑姑呢。”
王鹤睁开眼,怒斥:“糊涂,你长个猪脑子,是不是天天被你那些小妾们掏空了脑子,正天就知道逛妓院,娶小妾,国之大事怎可私下议论,再者说我什么时候说支持大皇子了,如今陛下病重,我等要祈祷陛下康复,怎可乱议朝政,这不有诅咒陛下之嫌。”
几句话让王顺额头上的汗珠都往下流,先不说立太子的事情,就是自己的娶了两房小妾的事情,父亲都一清二楚,自己去青楼的事怎么也泄露了。
“想什么呢?”
“回回父亲话,儿子没想什么,只是在思考父亲刚刚的话。”
“思考什么,我的话你要能想明白,我早就告老还乡了,你姑姑糊涂,难道你也糊涂,你二弟有没有回信?”
“儿子正要说呢,二弟说明天就能回京。”
“哦。”<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