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路之远果然不虚,刚刚就任一个月的布政使,便接连颁布三道法令。
布政使专管北凉民政,三道法令也正是为了扩充三州民力、休养生息之策。
规定奖励垦荒,奖励耕织;出规定的粮食布帛可以免除徭役、赋税,全北凉要以农业为本,农业为主,商业贸易为辅;还要登记户籍,规定所有人口都要入册,并且按照规定服兵役。
此三条更是在法令上有了依据,只要是入了北凉就要登记,登记之后可以自主垦荒,只有这样才可以增加人口,筑牢根基。
周凌云听闻路之远颁布三条法令,不由得带着费乐成白卓二人来到凉州刺史府向路之远讨教。
原本周凌云要新建府邸,作为路之远的镇使府,岂料,路之远提出可以与刺史府合署办公,以便节约资源,最后在路之远坚持下,周凌云也作罢。
这才让布政使府与刺史府合府,只是又将刺史府扩建一倍。
一个月时间未见,府衙已经焕然一新,除了还在扩建之中,其余地方,路之远都改造的很是便捷。
所有吏员都集中起来,一起办公,而路之远也不例外,则更是与他们一起,并未有自己独立的区域。
周凌云三人来到府内,正好看见路之远正在批阅文书,周围这些干吏都在紧张忙碌,呈现一片沙沙声音。
身旁这些文吏准备起身行礼。
被周凌云示意坐下,随后三人走到路之远身旁。
“路大人真的是废寝忘食啊。”
周凌云一句话打破了屋内的沙沙声。
路之远听闻,立刻起身就要行礼,所有人也立刻停下手里的工作,向周凌云行礼。
“路大人不必多礼,快快请起,诸位都起来吧。”
边说周凌云边将路之远扶起。
“周将军亲自到来,真的是受宠若惊啊。”
“哎,见外了,路大人,我们今日前来也是多有打扰,耽误您工作,也于心不忍啊。”
费乐成在一旁对路之远打趣道。
“请大家跟我来。”
路之远将三人领入内堂。
随后周凌云路之远坐在中间,费乐成与白卓分坐两边。
“一看就知道咱们得路大人是个工作狂,我就说来者,之前就略有耳闻,如今亲眼见到,还真是不一般啊。”
白卓在一旁也夸赞。
“哪里哪里,白司马这是抬爱老夫了。”
毕竟白卓与路之远在京师做过官,肯定多少都知道些,不过路之远毕竟品级比白卓高,所以白卓还是有所耳闻,如今二人都来到北凉,不可为是一种缘分。
几人继续寒暄之后,周凌云便说起了正事,说是正事也不算多正式。
“路大人。”
“周将军请将。”
一旁的费乐成看不下去了:“我说你们两位,这不是正式场合,何必这么拘泥,随意点不好嘛?”
“哈哈。”
“对对对,费副使说得对。”
“私底下就称呼您路老吧,您称呼我凌云即可。”
路之远知道这是怕自己尴尬,便点头表示同意。
“路老啊,一月前您初来凉州,都给我们上了一课,如今我们也是向您汇报结果的。”
周凌云说完,看向费乐成。
费乐成立刻会意:“路老,是这样的,这一个月时间,北凉军进行大整训,所有各军各营务必纪律严明、不可随意欺负百姓,目前已经下了通告,凡是违反军法者立斩不赦,这是处置结果请您过目。”
原来这是一月前生在镇使府门前的一幕,门口士卒随意辱骂普通百姓,对百姓毫无怜悯之心,周凌云将这一幕记入心中,之后下达军令严明军法。
路之远接过一看,亲兵营什长李小五及其数名士卒全部斩,级传示三军,军令下全军,此后修改北凉军律,所有人务必严格遵守,违者立斩。
“凌云,这会不会太严格了,毕竟只是一桩小事而已,这”
路之远略有感叹道。
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