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已经不似之前那样淡定，眼睛盯着宁书艺，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狠戾。
“你不用那么看着我，我要是那么容易害怕，就不做这一行了。”
宁书艺迎着他的目光，对他露出微笑。
“那你还废什么话！”
何进军开了口，他的声音有些嘶哑，像是常年喝酒抽烟把嗓子给弄坏了，“一张嘴巴巴儿的你不是挺能说的么！
什么话都叫你给说了，还把我关这儿干嘛！
我又不是不承认！
我也承认了，你也说了那么多，该怎么着怎么着吧！
我也没几天好活的，你们可得抓紧时间没不然晚了的话，没等你们执行我，我自个儿就哏儿屁了！”
“该你接受的惩罚肯定是跑不掉的，只不过咱们这个天儿还没有聊透，我们都不急，你急什么呢？”
宁书艺依旧淡定，脸上的微笑就没有消失过，“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仗义？一个人抗下所有，就为了报答对方给了你一条生路？
你诊断出来癌症，需要高额的手术费，因为没有缴纳过医疗保险，你根本拿不出这笔治疗费，本来是只能等死的，但是崔海春这个时候给了你一个赚大钱的机会。
虽然这个赚大钱的机会需要你替他干脏活儿来换，但归根结底，他的提议，还有他支付给你的钱，都足够解决你手术费的难题，让你一下子又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。
所以从这一点来说，你对崔海春或多或少是有那么一点感激之情的。
如果我们是在你手术康复后抓到你，你或许还会有一点犹豫，毕竟对你来说，活下去这件事还是挺被你看中的。
但是偏偏我们在你还没有来得及动手术的时候就查到了这个进度，你也落网了，所以你觉得横竖也是活不了，倒不如报答一下崔海春对你间接的‘救命之恩’？
我说的对不对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