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槿凉是秋榕的侄女。
她的父亲为秋寒,母亲为湛凌星。
湛凌星入赘到皇室,故而其子女皆冠皇族姓氏——秋。
秋槿凉是他们的小女儿,秋槿凉还有一位哥哥叫秋谨言。
秋槿凉的母亲身为祈落帝国大将军,在祈落帝国与天楚帝国交战时,被女帝一纸诏书派去战场,而秋槿凉的父亲雍亲王秋寒则独守空房静待妻归。
很可惜,秋寒没有等到伊人归来,倒是等到了噩耗。
湛凌星离奇暴毙,凶手究竟为何人,或者说是否有凶手,至今不明。
雍亲王闻妻殒命,悲痛欲绝,日渐消瘦。
楚霜染是楚楚与侧室所生之子,艳冠整个凤起大陆,且传闻中楚霜染恪守男德,循规蹈矩,贤良淑惠。
在天楚帝国不知多少人心慕的楚霜染,如今要嫁与秋槿凉。
幸好她们还不知道这个消息,不然的话,秋槿凉怕是会被唾沫星子淹死。
街上人潮汹涌,声音也越来越大。
秋槿凉起身,站在窗边。
听风楼视野开阔,从窗户往外看,囚车的位置清晰可见,目前囚车已到达听雨大街,再穿过听雪大街,就要到听风大街了。
秋槿凉凝视着听风大街两侧群情激奋的祈落帝国人:有的人背着一筐烂白菜,有的人提着一篮臭鸡蛋,还有的人手上拿着砖头。
看样子,群众并不打算放过这些“战俘”
。
微风徐来,秋槿凉阖目养神。
她已经可以想象接下来是这么样一番场景了。
不过,她并不打算插手。
不一会儿,人群开始骚动起来。
秋槿凉扫了几眼,只见听风大街上一辆辆囚车驶过,上面天楚帝国皇家标识清晰可见,马车旁边有祈落帝国的侍卫看守,最前方还有大将军祁杉领路。
囚车周围全是铁栏杆,且大面积镂空,里面的人清晰可见。
第一辆的配置最为“豪华”
,里面的一男一女双手双脚都戴着镣铐,其余囚车则是人挤人,歌伎们并未戴镣铐。
不消说,第一辆囚车里面关押的,正是质女与质子。
昔日的楚霜云和楚霜染容光焕发、风采照人,如今的皇女皇子穷困潦倒、落魄失意。
街边早已站着的人群看见这一辆辆囚车,把手中的烂白菜、臭鸡蛋和砖头扔向囚车中的质女与质子。
他们虽有皇女皇子的头衔,可本质上也只是个有着天楚帝国皇室血脉的战俘,昔日的荣光已然逝去。
囚车是天楚帝国那边准备的,祈落帝国原本不想弄得这么绝。
看这囚车的配置,很明显天楚帝国是把楚霜云、楚霜染当成了牺牲品。
囚车的栏杆是格子状的,要锉断逃生颇有难度,得挫断很多根才行。
如果有人要往里面扔东西的话,臭鸡蛋可以穿过,烂白菜若揉碎了,大抵也能行,但想把砖头扔进去,不太现实,除非把砖头弄碎,碎成鸡蛋一般大小。
所以,站在街上的祈落帝国人空有一腔激愤之情,扔东西以示不满,但只能给战俘造成一些心理上的伤害,身体的伤害估计是不大可能的。
一路的舟车劳顿,楚霜云和楚霜染已经很疲惫了。
此时的楚霜染轻轻靠着囚车的栏杆,闭目养神,而楚霜云则是脸色铁青地看着街旁的人们。
楚霜染的衣衫并不乱,外表看上去也很轻松自得,他的神色没有透露出丝毫痛苦。
楚霜云则不同,她有些狼狈,眼神中藏着几分凌厉。
秋槿凉凝视着囚车,心里暗暗记下楚霜云与楚霜染的相貌,随后,秋槿凉久久地凝望着他。
楚霜染似乎察觉到了秋槿凉的目光。
他睁开眼睛,抬头望向听风楼。
四目相对,两人无言。
秋槿凉端起茶盏,微微偏了偏头,对着楚霜染微笑了一下,然后将手中的香茗一饮而尽。
秋槿凉做着口型:“你好呀,未婚夫。”
语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