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的确很年轻,可能二十岁不到,这个年龄的确到不了出师的标准。
“你的老师是谁”
“地劫星。”
白榆直接借用了唯一一个老熟人的名号。
“地劫星是六煞星之一,我可没听他说过自己收徒弟了。”
“弓使之间的行动本来就是相对独立的。”
白榆回道:“我们向来都比较独来独往。”
这些话也是当初还是天哭星时的地劫星亲口所说,如果是组团活动,那么狩猎效率就会变低,大多弓使都选择独行,除非碰到应付不了的对手,才会呼唤其他弓使。
年长的弓使继续说:“但伱仍然无法自证身份,如果你是地劫星的徒弟,他应该会交给你能自证身份的信物。”
这老家伙疑心真重啊。
白榆心想哪有什么信物,最多就一个电话号码,而在太阴魔域肯定是信号圈外。
见到他陷入沉默,年长弓使微微眯起眼睛,在这片太阴魔域里,哪怕对方是个活人也不一定值得相信,万一是个被高等魔洗脑后带进来的人奴。
宁可错杀,不要放过。
虽说黑煞弓使之间不提倡互相厮杀,但对方还没成为凶星追随者,仅仅是个学徒,即便被杀了,地劫星也不会知道,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没看好徒弟。
弓使的师徒关系相当紧密,通常进入凶地里都是组队,不可能分开。
说到底,这个白头发的弓使就是怀疑白榆是在说谎。
“没有什么信物。”
白榆直言。
“老师……”
一旁的徒弟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求个情。
年长的弓使默然不语,只觉得这种时候如果不能确定身份,就不能放松,更不该心软。
“没有信物,是因为不需要信物。”
白榆举起黑煞弓,对着天上放出一箭,同时身形往前一闪,双方的距离瞬间被拉近。
这样贸然的举动本该引发这对师徒的警惕。
“老师,是真的……刚刚的是月隐步和诛魔箭。”
年轻弓使小声提醒。
白发的弓使放下了弓箭,神情和语气也柔和了不少:“这个作为身份证明的确很有效。”
只有凶星的追随者才会使用罗睺传授的步伐和弓术,这个年轻人肯定是学徒,否则他不可能学得会,即便学得会,也不可能掌握的这么炉火纯青,这至少有十年的苦功了。
“还未请教”
白榆客气的问了句。
“天梁星。”
白发弓使介绍了一下:“旁边是我徒弟,刚刚继承飞廉星。”
“嚯……”
白榆惊讶了零点五秒钟,没想到随便碰到一人,职位就相当高。
天梁星听着不是很霸气,但这是南斗七星之一。
在凶星追随者中,根据实力和资历一共分为甲乙丙丁四种级别,北斗七星和南斗七星并称为十四正曜;往下则是副曜,再往下就是乙级星,丙级星,丁级星。
天梁星作为十四正曜之一,其职位还在副曜的地劫星之上,不过弓使之间的地位差距并不算特别悬殊,没有高人一等就能管控下属的说法,所有强制性的命令都是表决进行的,是少数服从多数。
之后三人在找寻离开坑地的半路上,聊起了一些事。
白榆对地劫星的确有所了解,面对提问大多都能答上来。
只是有关于这次行动的事不太清楚,顶着学徒身份,也不用不懂装懂,假装自己是来长长见识的。
天梁星和飞廉星这对师徒,属于是老师傅带小徒弟的组合,后者明显要更活泼一些,说话也没有那么多思虑。
就这样一言一句的对答中,白榆大抵整理出了目前的状况。
凶星追随者在三个月前清扫了周边的群魔据点,成功的封锁了太阴魔域的出口,做到这一步后,他们决意开始实施第二阶段的攻势,执行大规模的作战。
太阴魔域已经完全进入了活跃期,大量的魔在增生,同时它也有出世的可能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