滚烫的火焰中像是翻找着什么。
“在这儿呢。”
白贺武抓住了寻摸的东西,把右臂收了回来,手掌心多了一条发红的铁链。
并且怪异的是他此时的衣服已经被点燃,一整条袖子都化作灰烬,但整个人一点事都没有,反而精神奕奕,容光焕发。
牵动铁链,用力一拉扯,剑炉的火焰被带动了,原本温顺静默的炉火顿时变得狂躁起来,好似开斋泄洪,湍流的明亮火光将房间内填满。
白榆眼前一花,被白光吞噬了视界。
待到视线恢复正常后,他看向左右,发现已经置身于另一片明亮的空间。
四周是云烟缭绕,足下是青铜做底,前方有一座巨大的青铜火炉,造型酷似一座大鼎。
“这里是?”
“白氏剑炉。”
白贺武就站在一旁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不用慌,这火不伤白氏子孙,老夫可是旁支它都烧不动我,更遑论你这本家血脉。”
白榆老神自在:“我不怕火也不怕水。”
“我就是看到这口鼎……”
“突然想到烧烤摊了。”
白贺武拍了一下白榆后脑勺:“不敬先人!”
老人家朝着剑炉靠近,拾级而上,并且开始说起剑炉的来历。
这青铜鼎炉传闻是祖上留下的东西,而寄宿在其中的火焰却并非是来自于白氏祖先,毕竟如果当初老白家的先祖有这本事,也不至于在老家混不下去,四下逃难。
“所以,这火从何而来?”
“没人知道这火焰到底源自何处,家族记录中也没有提及,只是说先祖打算开设剑铺,四处找寻火种时,偶然所得……”
“偶然啊?”
白榆问:“多偶然?”
“就是某个冬天在外面赶路,差点被冻死了,然后没被冻死,发现自家的青铜鼎中多了一团火把他温暖了。”
白贺武说。
“这是不是太随便了?”
“我也这么想,但家族传记里就这么写的。”
白贺武眼怀羡慕的说:“咱们那位老祖宗很能折腾,而且奇遇不断,一辈子经历过七八次生死,譬如出了海难,差点遇难,被幽灵船给捡了;譬如来到欧罗巴兵荒马乱差点死了,被一贵族小姐捡了;又譬如出门游历掉湖里差点冻硬了,被一团火给捡了……如此重复不断的被捡了七八次,人没死,但次次都是大富贵。”
白榆:“……”
这老祖宗的气运难道比我的保底法则还逆天?
“白氏本家这么多代人,每一代都有技惊四座的过人之处。”
白贺武碎碎叨叨的说:“哪怕是白参商这看上去普普通通的,那也是有真本事的。”
“哦?”
白榆好奇,还真没怎么听说过太爷爷的事:“他是什么本事?”
“他这人,口技很好。”
“口……”
白榆为之侧目:“太爷爷是用猪肉和钢丝球训练过这方面的专业技能?”
“不敬先人!”
白贺武骂道:“我说的口技,是口才,是交谈技巧!
你想到哪去了!”
“京中有善口技者……满座宾客无不伸颈,侧目,微笑,默叹,以为妙绝。”
白榆刚刚说完又要被敲,急忙闪躲:“您继续说!”
“他的口才不是一般的好,而是能把一根针用黄金的价格卖出去的好,在我看来……是个天生的说客,拥有顶级的外交天赋,隆冬女皇曾经邀请他去作为幕僚,却被他拒绝了。”
白贺武背着手说:“你以为当初为什么白氏旁支会同意他变卖大部分家产家业去大夏?那是因为家族里九成九的人都相信他能成功。”
“然后就没回来。”
“唉……”
白贺武重重叹息:“当初他还说着要给我接去大夏呢,结果一等这么多年,连长命灯都熄了,人也没回来,留在他心心念念的大夏故土了。”
伤感来的快,走的也快。
这么多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