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接受一些批评,而不是这样无条件的包容。”
白榆干笑道:“这恐怕和道德水平无关,而是和生命安全相关。”
和尚不解道:“以您的天赋,想要成就封圣不过时间问题,如何会被威胁生命安全?”
“怕就怕在这儿。”
白榆苦涩道:“谁告诉你,她们不能封圣了?”
这一次轮到和尚沉默了。
良久后才念了一句万能句式:“阿弥陀佛。”
“大师,我还有得救吗?”
和尚沉默的抬起手,指着窗外。
窗外能看到寺庙的庭院,有蓝天白云下一棵大树郁郁葱葱。
白榆似有明悟:“你是说,男人的胸怀要和天一样宽阔,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?”
和尚果断摇头:“我的意思是,寺庙里的墓碑还有不少空着,您要不先去挑一个?”
……
夜晚,江户,酒楼。
倘若说白天的江户城是一名城市白领,交通繁忙,不见落英缤纷,人人都匆匆忙忙的行走而过;那么夜晚的江户便是这位白领扯下了外套,涂上了红色口红,将头发放下,换上晚礼裙,端起高酒杯,一副社会名媛的姿态,展现出极尽诱惑的外表。
迷人的香气,醉人的酒精,危险而诱惑的江户夜场。
扶桑人是很矛盾的,在白天的压抑和律己之下,到了晚上要多放纵便有多放纵。
极端的压抑,带来了极致的解放。
一条条街道灯红酒绿,明明才是经济发展的初期阶段,却已经有了几分八九十年代的霓虹璀璨、醉生梦死。
站在高楼的顶端,能够俯瞰江户交错的街道,看到灯光明亮的夜景,已经有了几分现代城市的雏形。
柯蒂莉亚端起红酒杯,饮下一口酒,在杯壁上留下红色唇印,呵出几分酒气,面色几许飘红。
“这算是真正意义上体会到了扶桑的传统文化吗?”
从傍晚五点到此时夜晚八点半,她就被领着进入了这片江户城最大的酒楼‘不夜天’。
这栋酒楼的装修风格是完全的和风,不过承包商是来自大夏的基建集团,用时两年才彻底完工,其背后金主自然是幕府的一把手,仅仅是开业一个月,便创造了极其恐怖的营收,吸金程度甚至超过了幕府的想象,第一个月的纯利润已经接近于幕府在吉原地区的全部税收。
之后庞大的宣传活动也随之兴起,两年内,但凡是和江户有关的风物诗,一大半都要和这栋‘不夜天’有关。
它既是风月之地,又是娱乐场所,被夸赞的宛若天上宫阙,有着顶级的服务,无暇的美人,极致的享受。
能出入这里的人,要么达官显贵、要么剑道宗师、要么才子巨富……要么是以上这些人的儿孙辈。
白峰奈绪美经营的长乐天已经很厉害,但在这里的不夜天前还是保守了,存在体量上的绝对差距。
而白榆十分肯定,在自己进行命运编织前,这栋不夜天是根本不存在的。
他的确是无声无息中改变了一部分历史,导致了幕府的经济发展比预计速度快了至少十年。
这带来的结果之一,就是他今天多了一个可以下馆子的好去处。
不夜天虽然是风月场所,但不论男女都可入内,它作为娱乐产业的终极形态,比一般青楼都更加高级,是集合了谈判、请客、宴请、交际、密谋、送礼在内等一系列需求的综合性场所,而pc,仅仅是其中微不足道的组成部分之一,甚至不能算是营收的主要来源。
真正的营收,主要是来自于丰富的娱乐活动,花样繁多的菜式,以及各种顶级服务带来的溢价。
既然要离开扶桑,索性在离开前,要体验一下扶桑的风情。
柯蒂莉亚不知道是和雨宫真昼达成了什么协议,被带回去换上一身精致和服后,便来到了不夜天。
看了各种表演,有三味线、有艺伎、有能剧、有太鼓……
短短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内,各种表演节目眼花缭乱,都是从各种当地民粹中提取出来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