阙的前方,也算是一种宿命使然吧,也不知道北冥家的族老们看到这一幕,会是什么样的感受。”
霍秋水淡淡道:“北冥阙几乎稳操胜券,你觉得白榆会有能力反败为胜?”
“他本来就没有败。”
谬天机神秘莫测道:“霍老头要不要跟我打个赌?”
“你用了天机术?”
“没有,但我懂得看人。”
谬天机说:“在老夫看来,这由兵圣亲自完成的,武试的第三道题,比拼的并非是毅力,也不是修为的深厚与否。”
他扭头对着屏风拱手问道:“敢问,老夫是否猜对了?”
屏风响起了茶杯轻碰的声响。
“题目是他负责的,我也不知情。”
“只不过,以兵圣的性格,想来他最忌讳的,便是一个‘忍’字,这道题目想来不是他的本意”
“忍字头上一把刀……更何况,他就叫做陈不忍呢?”
……
白榆此时的确是被逼迫到了边缘地带。
圣道显化带来的压迫感几乎让人置身于泥潭之中,寸步难行的同时,更是感觉自己被一条江河推压在身上,泥沙俱下,不断下沉。
慕遥夕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,却也只是勉强维持在原地,以一厘米一分钟的速度缓慢后退。
白榆抬起眼睛,隐约能够洞悉到红缨枪上显化出的圣道意志。
光芒汇聚成兵圣的样貌,宛若天威的压迫感更加强烈和凝实。
与此同时,兵圣右手往下一压。
第三阶段来了!
无数图景在眼中汇聚幻化,仿佛能看到兵圣挥枪的场景,玄妙的变化,枪法的霸道,都在通过此时的圣道显化以半灌顶的方式,强行注入到众人的意识内。
嗡!
好似洪亮的钟声在耳畔近距离的回响震荡。
林海涯喷出一口鲜血,气息快速萎靡起来,后退了十几步,将刀刺入地面勉强支撑身体。
北冥阙头顶盘旋的意境图景也顷刻间损毁了三分之一,气息顿时萎靡了下去。
同样的,白榆和慕遥夕也并不好受。
但并未像其他两人一样受损严重。
这是因为慕遥夕和他都拥有神秘,抵挡住了这一波的圣道威压的震荡。
“我快,坚持不住了。”
慕遥夕从未觉得说话都是这么艰难。
白榆一手扶着蟠龙柱,目光紧盯着距离不到五十步的红缨枪,低声说:“我也一样,既然都快坚持不住,不如干脆赌一把……”
慕遥夕毫不犹豫的说:“我听你的。”
她来参加殿试,不过是图个好玩而已。
另一方面,她也和苏若离说好了……在这场殿试中,她就是白榆的临时护道人。
不论白榆要做什么,她都应该无条件的支持和帮助。
现在,慕遥夕从白榆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沉稳的气魄,仿佛已经隐隐有了对成功的笃定。
“伱说,我做。”
“我需要接近红缨枪。”
白榆说:“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,你有办法么?”
“当然。”
慕遥夕无比流畅的回答,就算没有办法,我也得有办法!
事实上,她真的有。
先天英灵的记忆觉醒又不是平白的想起了什么那般简单……真正重要的,是那些人生经历,以及和人生经历绑定在一起的实力底蕴。
慕遥夕双持云萝扇,迎着圣道威压踏前一步。
心头默念。
拜托了,另一个我!
且让我们,试一试全力以赴!
英灵之理超限度展开,墨色的山水画勾勒成一条条连绵不绝的山川。
舞踏山河!
仿佛砚台被打翻一般,许许多多的墨水飞溅,大一片的墨色拔地而起,如同一道道从地上升起来的屏风的,直接打开了一条通往红缨枪的狭窄道路。
这一招直接抗住了红缨枪上释放出的狂暴圣道威压,便是兵圣的显化都迟滞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