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说完,技术部的门就被推开,冷冽的风裹着点豆沙甜香涌进来——是夏侯杰回来了,手里没拎星光布,倒抱着个半人高的硬纸箱,纸箱边角蹭着灰,印着“易碎品”
的字样。
林昼跟在后面,小脸冻得红扑扑的,鼻尖像颗红樱桃,怀里却紧紧抱着个裹着防尘布的长方块,布角被他攥出了皱。
“嘿!
东西取回来啦!”
夏侯杰把纸箱“咚”
地放在地上,震得工作台的玻璃杯都晃了晃。
他搓着冻红的手,哈出的白气在晨光里散成雾,“星光布、铃铛、银链都在箱子里。
不过老陈那儿有新现,非得让我们带回来给你看看!”
林昼早就等不及了,踮着脚跑到林夜面前,把怀里的东西轻轻放在工作台上。
防尘布被他小心翼翼掀开,露出块嵌在旧木框里的黄铜板——铜板边缘刻着缠枝花纹,像老家具上的雕饰,中心却布满密密麻麻的齿轮和杠杆,锈得黑,却透着股沉甸甸的古意,边缘还沾着点暗红的锈迹,像凝固的血。
“老陈给的!”
林昼指着铜板,小手指在齿轮缝里戳了戳(不敢用力),“他说是二十年前从港口报废货轮的轮机舱拆的,叫压力表盘,沉得像块压舱石!”
他小手摸了摸铜板,冰凉的金属沾了点他的体温,“老陈说你们在查老物件,这个算不算?他看上面的齿轮,跟坏石头边上的红点点(能量图谱)有点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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邹善和林夜的目光“唰”
地钉在铜板上!
林夜指尖的银芒还没散,像被磁石吸住似的,“嗖”
地飘向铜板。
银芒刚碰到中心最密的那组齿轮,“咔哒”
一声轻响——那些锈了几十年的齿轮,竟然自己转了半格!
中心一个锈死的小指针,跟着艰难地跳了下,指向个模糊的“Ω”
符号,像只刚睡醒的眼睛。
几乎同时,角落的特制容器里,黑色晶石碎片突然闪过丝暗紫色的光,快得像错觉!
“能量共鸣!”
邹善猛地站起来,深蓝色工作袍的下摆带倒了椅子,“刺啦”
的摩擦声在安静的技术部格外刺耳。
他冲到铜板前,指尖悬在齿轮上方,指节都在抖——不敢碰,怕惊扰了这古老的动静,“这不是压力表!
是能量校准器!
或者……是接收器的核心!”
林夜的眼神沉了下来。
银芒在他指尖散开,像张细网,罩住整个铜板。
那些齿轮的纹路、杠杆的角度,在银芒里渐渐显露出规律——是个能量回路!
和晶石里的扭曲符文部分重叠,却更完整、更古老,像幅被补全的地图。
“老机械厂的‘钟’,”
他指尖点在“Ω”
符号上,银芒在那里聚成个小光点,“不是钟,是这校准器的基座。
他们要‘敲’的,是这个。”
他看向夏侯杰,“老陈还说什么了?”
夏侯杰抹了把额头的汗(搬这铜板费了不少劲),训练服的领口沾了点灰:“老陈说这铜板是从‘破冰者号’货轮拆的,那船当年跑西伯利亚航线!
他还说,王海在仓库当保安时,总在夜班时往轮机舱的方向跑——那片早废了,谁也不知道他去干啥。”
破冰者号!
西伯利亚!
厉勇说的青铜残片,不就是从西伯利亚来的吗?
所有线头在这一刻被铜板死死绞在一起,像团终于找到头绪的乱麻。
技术部里静得能听到齿轮氧化的“簌簌”
声,那枚小指针在“Ω”
符号上颤了颤,又极其缓慢地往下落,“嗒”
的轻响像敲在每个人心上。
林昼被这凝重的气氛弄得有点怯,小手拉了拉林夜的衣角,声音小得像蚊子哼:“哥……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