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的外地口音在说:“老机械厂那口‘钟’,到底响不响?”
“响?得看怎么敲!
东西备齐了,敲对了地方,别说钟,地下的‘老朋友’都得醒!”
“少废话,尾款看到东西才结……”
林夜指尖在空气中一划,银色的光线突然亮起,把青铜残片的符文、晶石的结构、港口仓库的坐标、鞋印的土壤、录音里的“钟”
串成张网。
银线在关键节点打了个结——老机械厂的旧钟楼,三年前到港的货物,现在的能量残留,像串被解开的密码。
“厉勇拍的‘清道夫’,虎口有旧疤,形状像十字。”
他声音很轻,指尖点在屏幕上男人的手,“枫离的人盯紧老机械厂的钟楼,那‘钟’不是真钟,是他们的‘接收器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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邹善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:“港口区第7号保税仓库……三年前的货,现在还在不在?”
他指尖在仓库坐标上敲了敲,“老陈在港口守夜几十年,熟得很,能问出底细。”
“枫离的人已经去查仓库记录了。”
林夜拿起刻刀,继续削第二根竹骨,刀刃贴着竹青游走,出“沙沙”
的轻响,竹屑落在星光布样品上,像撒了把碎玉,“夏侯叔叔,上午照常去仓库,取星光布、铃铛、细银链。”
他顿了顿,竹骨的弧度渐渐成型,“顺便给老陈带份豆沙包——他昨晚看萤火虫风筝时说,蜜蜂饼干太甜,想来点清淡的。”
“得令!”
夏侯杰抓起最后一个豆沙包塞进嘴里,腮帮子鼓鼓的,拎起空食品袋往肩上一甩,“小昼,走了!
去仓库挑最亮的铃铛,再给老陈送‘甜滋滋的情报’!”
林昼立刻放下砂纸,竹骨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
他小跑着跟上,帆布鞋底在地板上敲出“嗒嗒”
声,围裙带子在身后飘:“我要挑会唱歌的铃铛!
像星星说话的那种!”
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时,技术部又静了下来。
邹善看着林夜削竹骨的侧影,晨光勾勒着他纤长的睫毛,青竹的清香混着豆沙的甜,漫在空气里。
角落里的特制容器依旧沉默,但晶石的阴影仿佛被这晨光和竹香冲淡了些,不再那么刺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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