屑落在训练服的口袋边。
“想法不错!”
他嚼着饼干点头,指腹蹭过饼干边缘的焦痕,“不过星星风筝得飞三层楼那么高,小铃铛的风阻和重量都得算——轻了挂不住,重了飞不高。”
他忽然拍了下额头,看向邹善时眼睛亮起来,“老邹,仓库里有批轻的共振合金铃铛!
上次处理文物案剩下的,声音脆得像冰撞玉,分量跟片羽毛似的,单个还没这饼干沉。”
邹善的目光刚从投影屏的红色符文上移开,指尖在虚拟键盘上敲了两下,仓库的实时库存清单就浮在半空,绿色的“c-7s”
编号格外显眼。
“有,共振频率能调,单个08克,挂三个都不影响平衡。”
他视线没离开屏幕,手指却在清单上划了道线,铃铛的参数立刻同步到林夜的终端,“林夜,风筝尾翼的平衡计算加个变量——铃铛挂在北斗七星斗柄末端那颗星的位置,那里气流最稳,风一吹,声音能顺着江风飘半里地。”
“好。”
林夜应着,指尖在星光布上轻轻一点。
斗柄末端的银线突然自己缠成个小环,一个指甲盖大的铃铛虚影从环里钻出来,铃舌是用更亮的银线做的,随着模拟的气流晃了晃,虽然没声响,却能让人想起“叮铃”
的脆音。
他偏头看林昼,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影:“这样,满意吗?”
林昼的脑袋点得像捣蒜,小脸被星光映得红,鼻尖的面粉都跟着亮:“满意!
像星星在唱歌!”
他小心地伸出手,指尖穿过星光时,虚拟的银线在他指缝里打了个旋,明明只触到微凉的空气,却笑得眼睛弯成月牙,指尖还在半空轻轻晃,像在逗那只看不见的铃铛。
“行,铃铛包在我身上。”
夏侯杰拍了拍胸脯,训练服下的肌肉硬得像块钢板,震得口袋里的饼干碎屑都簌簌掉,“明天一早就去翻仓库,顺便找卷细银链——上次见道具组用的那种,软得能绕指,挂铃铛准飘逸。”
他目光扫过工作台的特制容器时,嘴角的笑意淡了些,指节在台面上轻轻磕了磕,“这破石头……真够膈应人的。
老邹,逆向解析有头绪没?”
邹善终于从屏幕前转过身,揉眉心的动作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,深蓝色工作袍的领口被揉出浅痕。
“暂时还是团乱麻。”
他走到容器旁,透明观察窗上还沾着点分析时喷的冷凝雾,他用指腹擦了擦,看着里面布满裂痕的黑色晶石——原本该是透亮的质地,现在像块蒙了灰的旧玻璃,“古老的术式结构像盘缠了百年的藤,强行激活的痕迹是被扯断的藤条,那‘共鸣’信号……更像藤条断了还在颤。”
他转头看林夜,眼底的锐利软了些,“你那丝纯净样本,‘唤醒’它记忆的过程得慢,急了容易让碎片彻底‘死’掉。”
林夜正低头看自己的指尖,刚才模拟符文的银芒还没散尽,像沾了点星光碎屑。
他抬眼时,目光落在容器上,沉静的眸子里映着晶石的裂痕:“有熟悉感,但很模糊。”
他指尖在空气中划了道极扭曲的弧线,银线跟着弯成个怪异的结,“像隔着层蒙了灰的毛玻璃——能看见轮廓,却辨不清纹路。
激活它的能量太‘脏’,带着股急躁的蛮力,像个举着斧头劈玉的新手,只敢瞎砸,不懂轻重。”
“可不是么。”
夏侯杰嗤笑一声,拿起空茶杯往嘴边凑,才现早喝光了,他咂咂嘴,“用斧头劈锁的门外汉,幸亏那片厂房早废了,不然非闹出人命不可。”
他走到饮水机旁接水,水流“哗哗”
撞在杯壁上,“就是这‘共鸣’太吓人——万一真让它摸着什么‘老东西’的踪迹,麻烦就大了。”
“未必是幸运。”
邹善的声音突然沉了沉,指腹还贴在观察窗上,“如果目标不是炸厂房,是借激活的冲击‘打信号’……那这次失控,说不定歪打正着让信号出去了,只是我们还没收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