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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水楼台的宋皇后想推举关系更好的赵德芳。
最终早有布局的赵光义从容入宫摘桃子,等到天亮已然尘埃落定。
受限于“不能记”
的史料,即便赵光义的行为再可疑,动机再充分,也只能说他有很大的弑兄嫌疑。
无论有再多非议,他终归还是成功坐到了这个皇位上。
接下来便是我们都熟悉的
进击的高粱河车神
赵普是从没想过还会有自己的戏份。
听着“太祖已误”
的言语,赵普往赵匡胤那边拱了拱手,眼见着官家摆摆手表示浑不在意,一抹喜色便难以抑制的浮现在脸上。
随后他一边努力盯着光幕,一边分出一点精力去观察着官家的神态。
说到他郁郁不得志,他满脸洒脱。
说到他妹夫被冤事,他大义凛然。
说到他亲子受驱逐,他差点眼含热泪。
一手炮制的金匮之盟
赵普“啊”
“官家这定是”
眼看着官家脸上的冷然之色,赵普说不出话来了。
有赵光义珠玉在前,赵普也相当干脆,顿首道
“臣惭不敢言也。”
虽不知道这金匮之盟是什么东西,但厅内几人却都能隐隐约约猜到。
赵光义更是顾不上自身处境,幸灾乐祸的笑了两声。
牵涉到赵普的还能是什么事难怪前面说禁止百姓私自跳大神呢,原来正主就在眼前。
当初后周仍存时,汴梁城中传唱的“点检做天子”
,不就是眼前的赵普一手炮制的嘛
那这金匮之盟的内容也可想而知了。
不过无论如何赵普终归是赵匡胤亲自重新拉回来的,并且这一年来也确确实实在剪除弟弟羽翼上出了功夫,而且这其中说到的赵普困境也确实算被逼无奈。
因而此时的赵宋官家不耐烦的用玉斧敲了敲扶手,道
“驴车皇帝,有何好颜”
赵光义此时颇为洒脱,干脆也不起身而是将椅子拖过来靠着,半倚躺在地板上。
此时听闻兄长的叱骂也没多少惧意,反唇道
“兄长若能早些立了德昭,臣弟也不至于成了高粱河皇帝。”
他并不知晓后世所说的何意,于是干脆将其胡乱拼在一起。
赵匡胤瞧着弟弟鼻血污了胸前衣服,也干脆懒得再动手,直接如当初领军时斥军士一般道
“汝这腌臜鳖虫连个囫囵脊梁也无,配为人君”
“如何不能”
赵光义脸涨通红反驳。
赵匡胤一脸不屑
“武不成,徒遭后人成了昏君,去与奴才做奴才”
说罢也不再看弟弟,省去烦心事。
一旁的赵普再次感觉自己在这里分外多余,本想在官家面前诉诉苦夸夸功的心思也随着最后的消息烟消云散。
最终也只能在心中暗叹一声
何其苦也
李世民捏了捏眉心,嘟囔了一句
“竟这般复杂”
本想说点什么,但想想这宋承唐,所历的便是唐末乱世,于是最终也还是不说什么了。
一直沉默的长孙无忌倒是想起一件事
“那后世既可鉴骨而知死于何病,那便将那赵大起棺验骨,则此谜虽不至于立解,但应当也能多知不些许情况。”
他如今没事儿在家就遍揽前朝律例,最为羡慕者便是后世那根据曹操尸骨鉴定其死因的手段,毕竟就他所见来说,死无对证这件事并不罕见,也是不少案件办理停滞的原因。
魏征点头,房玄龄摇头,杜如晦直接出言点破道
“这赵大所葬何处吾等不知,但想来距汴梁应当不远。”
“北宋亡国,京都失陷,帝陵”
于是长孙无忌也只能叹息一声,如果可以他还真想知道这手段能力。
不过他也忽然想到,自己被流岭南,随后被侄儿追令赐缢,尸骨恐怕亦无处寻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