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十三岁那年,他终于是按耐不住,派来了家庭教师,开始教育我所谓的豪门礼仪。
呵呵,真是让人发笑的豪门自尊心。
哪怕我只是父亲拿不出手的私生女,他也希望我可以符合豪门私生女的模样。
我开始有意识地去打听凌家的一切,想搞明白一切。
但现实往往是扎心的。
从我有限的手段里,我知道了父亲是个七十来岁的老头。
他有一个同样出自豪门的夫人,两个豪门夫人生下来的孩子,一群出生豪门的孙子孙女。
我的存在,不论媒体,还是网络,从没留下任何的痕迹。
我尝试寻找父亲的绯闻意图找出自己生母。
然后,网上什么都没有。
后来,父亲知道了我调查他的事情。
他没有掖着藏着,直接明白地让保姆告知我,我没有什么生母,我只是他通过代孕手段弄出来的孩子。
代孕妈妈也和我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,当初他在公海医疗船随手指定了个人当卵子提供者,现在那个人大概已经四分五裂飞向全球各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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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真相比私生女更让我难以接受。
我哭过,闹过,想把一切都公之于众过,但最终,我的反抗都被轻描淡写地破解。
每当电视里采访节目播放父亲和他夫人孩子们,我都总觉得自己更像是阴沟里的老鼠,窥视着不属于自己的家人,心里的阴暗疯狂滋生。
后来,我病了,当刀子划过动脉,整个人淹没到浴缸里时,我居然感受不到一点疼痛,内心还有些小小地雀跃,欢喜自己能够脱离这让人窒息的环境。
当我再次醒来,我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铺上,家庭医生为我仔仔细细地包扎伤口。
而我的父亲,他终于露面了。
那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满头银发,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衬衫,棕色复古马褂,只是静静地站在那边就有不怒自威的压迫感,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痕迹,却也把他凸显得儒雅随和。
我看着他,目光失神,活到了十五岁,我终于第一次真真正正地见到了我的父亲。
我们有着相似的眼睛,相似的鼻子,相似的嘴巴,我和他长相是那么相似。
但这一次见面,我没有所谓的舐犊情深,他亦没有所谓的慈爱。
我对他全是仇视与愤怒,他看我,就好似在看什么值钱又精美的商品。
我内心曾经想过无数次第一次见面时的画面,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。
但当他用那种眼神看我的时候,我内心除了压抑不住的怒意外,还生出了一丝丝地沮丧。
这老头从来不把我当女儿,我无数次从电视采访里看见过,他看女儿和孙女的目光是慈爱的。
老头很生气,他直接告知了我,我的存在一文不值。
他看中的是我的血型,我的血型和某个大人物一样。
他不会让我死,但如果我继续搞乱他会让我生不如死。
就在老头的威胁下,我忽地有了个报复他的想法,他不是想巴结别人吗?那我就偏偏要搞破坏!
到时候在路上把自己血放得干干净净,怀里再揣几个骂人地纸条,给老头看看什么叫做惊喜!
这个幼稚地想法让我升起来活下去地勇气,也让我在假意顺从中逐渐滋生更为扭曲地恶意。
凭什么这个世界只有我那么不幸?为什么老头的儿子女儿可以幸福地活着,我却只能像蟑螂一样?
不被选择的,为什么是我?
我等了许久许久,伪装了乖巧许久。
终于,在我十八岁那一天,我即将等到自己上台表演地前一天,老头猝不及防地死了。
他的离去并不是一切地终章,反而是混乱地开始。
老头安排的保镖和保姆早早的就离开了,我失去了庇护,稀有血型招惹来蓄谋已久的豺狼。
就这样退场吗?
得知老头死去地消息,我陷入了莫大的茫然,如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