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怎么办?掉下去一个,剩下的人就全知道了,以后就更不会露面了。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董昌泄了气。
赵川环视了一圈众人,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安迷茫。
“戏还得接着演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变得狠厉:“而且要演得更像,我要让他彻底相信,我已经疯了,一个彻底被你们所有人抛弃的疯子。”
他看向董昌和赵林:“你们的伤,正好派上用场。”
夜里。
空无一人的营地里,篝火的余烬散发着最后一点温度。
赵川一个人坐在火堆旁,灰豆依偎在他脚边。
他现在活脱脱一个孤家寡人模样,只有个畜生崽子陪着他。
他没有说话,只是抱着头,身体微微发抖,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,整个人蓬头垢面不修边幅,简直比野人还野人。
突然他站了起来,像发疯一样开始在营地里打砸。
他踹翻了木屋门口的栅栏,把沈瑾她们辛辛苦苦编织的藤筐一个个踩烂,用石斧把陶罐砸得粉碎。
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,连小动物都惊的乱窜。
他一边砸,一边用嘶哑的声音咒骂着,骂李伟,骂董昌,骂沈瑾,把所有离开他的人都骂了一遍。
最后他冲到存放食物的木屋前,一脚踹开门。
屋子里果然已经被搬空了一大半。
这些人的动作越来越大胆了,看来他们的确相信了赵川等人的戏,已经逐渐放松起来了。
赵川的视线扫过空荡荡的架子,他拿起一把锋利的石片,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,对着自己的小臂,狠狠划了下去。
尖锐的疼痛让他闷哼了一声,鲜血立刻顺着手臂流了下来。
他咬着牙,把血抹在自己的脸上和衣服上,然后抓起仅剩的几块兽皮,踉踉跄跄地冲出营地,消失在黑暗里。
从这天开始,一行人彻底在野香蕉林里“安顿”了下来。
白天李伟和董昌他们会结伴去远处寻找食物,小心翼翼地避开营地的方向。
而赵川则彻底变成了一个昼伏夜出的人。
他白天躲在暗处睡觉,一到晚上就准时出现在营地,上演着他一个人的独角戏。
每一次,他都把自己弄得更加狼狈,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,眼神也越来越疯狂。
大家都害怕赵川真的演入戏出不来了。
可赵川每一次回来都会带回新的消息。
“昨天晚上,他们又来了,拿走了我们藏在屋顶的最后一点鱼干。”
“今天,我发现他们开始翻找我们的木屋了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