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年前,寺中起了一场大火,清心便是在那时伤的。”
“那他平日可常与什么人来往?”
“清心性子孤僻,平日就在后山打理药圃,很少见外客。”
楚明烛心中一动,想起什么似的又问:“他既然打理药圃,想必是懂些岐黄之术的,为何不自己配药,反而要每月下山拿药呢?”
老和尚摇摇头:“施主有所不知,清心并不懂药理。去后山打理药圃,也是受了方丈的惩罚。”
“为何受罚?”楚明烛追问。
老和尚仍是摇头:“个中缘由,方丈从未提起,贫僧也不得而知。”
见实在问不出更多消息,楚明烛只得作罢。她向老和尚施了一礼:“多谢老师父为我解惑。今日向您打听清心师父的事,还请您不要向他提起,我想下次再来亲自问他。”
老和尚双手合十还礼:“施主放心,出家人不打诳语,贫僧一定守口如瓶。”
楚明烛道过谢,正要转身离开,目光不经意间瞥见银杏树下的一幕。
一位年轻郎君和一个小女娘正携手挂许愿牌。
郎君小心翼翼地扶着木梯,女娘轻盈地攀上,将手中的木牌挂在高处的枝桠上,还细心地在末端系了个漂亮的结。
挂好木牌后,两人相视而笑,目光交汇间满是缱绻情意。
阳光透过银杏叶的缝隙洒落在他们身上,勾勒出一幅美好的画面。
然而楚明烛却无暇欣赏这浪漫的场景。
她望着那架稳稳倚在树干上的木梯,脑海中却满是疑惑。
为什么她上次来的时候,就没有这架木梯呢?
她那日扔了半天的许愿牌算什么?
楚明烛叹了口气,见时间差不多,才抬脚向大殿走去。
这次来,老太太并不打算在此小住,一会儿还得赶着回都城。
只是无功而返了一场,楚明烛有些烦闷。
直觉告诉她,清心和当年药庄的管事就是同一个人。
至于二十年前就入寺的他,为什么十几年前会出现在江南,就不得而知了。
不过楚明烛有预感,八年前的那场大火,一定不简单。
还有他每月下山一次拿药,究竟是真的拿药,还是去做些什么?
看来只有下次来才能进一步查探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