槛磕了一下都没顾上疼。
陈芜坐在床上,胸口剧烈起伏,她狠狠地咬着后槽牙,咯咯作响,眼底满是怨毒:“究竟是谁?敢在我的院子里动手脚!”
不知过了多久,叶儿才气喘吁吁地跑回来。
陈芜见她回来,立刻直起身,急切地问:“怎么样?查到了吗?是谁干的?”
叶儿摇了摇头,声音带着几分喘息:“小姐,奴婢去问了门房,他们说昨夜整晚都守在院门口,没看到任何可疑的人进出。
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我也都问遍了,她们都说昨夜各自在房里歇着,没听到任何动静,更没人来过您的内院。”
“没人来过?”
陈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,猛地提高了声音,“难不成这裙子还能自己长腿,把自己撕了不成!”
她眼神一凛,突然想到了什么,语气变得阴冷:“会不会是院子里的丫鬟干的?说不定是哪个小蹄子嫉妒我有这么好的裙子,故意搞破坏!”
“去!
把院子里所有的丫鬟、婆子、小厮都召集到院子里,本小姐亲自问!
我就不信,查不出是谁干的!”
叶儿见状,连忙上前一步,压低声音道:“小姐,还有件事,奴婢刚才去问门房的时候,碰到了府里巡查的侍卫。
他们说,昨夜后半夜,侯府里闯进来一个刺客,看身形,像是个女子,不过那刺客动作很快,他们追了许久,没追上。”
她顿了顿,若有所思地说:“小姐,您说…会不会是那个女刺客干的?毕竟她闯进来的时间,和您裙子被破坏的时间,刚好能对上。”
“女刺客?”
陈芜皱紧眉头,陷入了沉思。
怎么会这么巧?偏偏在她刚买回来新裙子的晚上,侯府就闯进来一个女刺客,而她的裙子又刚好在这晚被撕得粉碎。
若说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,她是万万不信的。
可她的裙子才刚买回来,除了院子里的人,没几个人知道她有这件裙子。
谁会这么巧,偏偏在昨晚找上门来,专门破坏她的裙子?
难道…是有人故意针对她?
陈芜的脑海里,突然浮现出一张脸。
昨日知道她买了这件衣裳,还与她生龃龉的,只有一个人。
“荣安县主,楚明烛!”
陈芜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,眼底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,“一定是她干的!
她就是记恨昨日同她抢,才故意来毁我的裙子!
好,真是好得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