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骤然一厉,声音不高却压迫十足:“怎么?你是觉得我这一把老骨头,老眼昏花,连件嫁衣的尺寸好坏都看不准了?还是觉得我代表不了太后娘娘的意思?”
刘姑姑被桂嬷嬷这番话吓得浑身一颤,惶恐万分地连连告罪:“奴婢不敢,奴婢绝无此意!”
既无此意,那还杵在这里做什么?”
桂嬷嬷冷哼一声,“还不把东西放下,带着你的人退下!”
“是,是……”
刘姑姑再不敢多言半句,忙不迭地指挥丫鬟将嫁衣小心翼翼地送入屋内,又对楚明烛勉强挤出笑容,“那…那便有劳嬷嬷费心。
县主试穿后若有何处不妥,尽管…尽管告知奴婢便是。”
说罢,几乎是带着丫鬟们落荒而逃,迅退出了听竹院。
“是。”
刘姑姑不敢再多言,命人将嫁衣放入屋内,对楚明烛勉强挤出个笑容,“县主试穿后若有不妥之处,尽管告知奴婢。”
说罢,带着一众丫鬟匆匆退出了听竹院。
待她们离去,桂嬷嬷方才示意身后的宫女将太后赏赐东西抬进屋里。
她也挽着楚明烛的手缓缓步入内室,温声道:“十一殿下向来顽劣,杨贵妃又护得紧,这才越无法无天。
太后得知昨日之事,已亲自派人去贵妃宫中敲打了一番,想来日后必会严加管教。”
楚明烛轻轻摇头:“不过是些小事,何劳太后如此挂心?”
她话音落下,却在心中暗叹,杨贵妃心眼最是小,如今因为她被太后敲打,以后只怕是要视她为眼中钉了。
桂嬷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,忽而转言道:“原本太后想着安宁郡主与县主交好,想让她代太后前来探望。
只是康王近日病重,郡主日夜侍疾,实在抽不开身。”
楚明烛闻言,心头一紧。
自那日在郡主府一别,就再也没见过郡主的身影。
她忙问道:“嬷嬷,你可知康王如今身子如何?可有好转?”
桂嬷嬷轻轻摇头,叹息道:“康王此番病势汹汹,太医院去了大半太医,皆言此病凶险异常,难以医治。”
楚明书默然,得此噩耗,也不知道安宁郡主如今怎么样了…